“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沈遗琅端坐在厅前,冷冷地问道。
厅下那肥管事被押着跪在地上,颤抖着嘴唇。
沈遗琅揉了下手背,走了这些路,实在有些热了,着实不舒服。
善文瞄着沈遗琅,发现她似乎微微有些不耐烦,遂走到那管事身边,手叉在胸前,愤愤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呐!快点交代!”
管事白着脸,她哭喊着求沈遗琅道:“女郎,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您就饶了我这次!也瞒不过去了,我就直说,那些桃儿我只是扣了一些,供货给了别地儿的商户,没从账上走,我发誓啊,就是一时鬼迷心窍!饶了我这次吧,女郎!”
管事直哭的涕泪横流,还拼命挣扎着要向沈遗琅扑去,善文无语地撇嘴,示意那些护院家丁按得紧些,别叫她污了女郎的衣袍。
沈遗琅闭了闭眼,“往年的账本在哪?”
管事摇着头鬼哭,就是不肯说。沈遗琅知道这事看样子父亲往年派的人也有问题,竟把这些亏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略过去了。
沈遗琅虽然气愤他们将父亲蒙在鼓里,但并不心急,这事只要发现了都好办,正要叫人去搜来。
突然门口闹哄哄的一阵动静,沈遗琅和善文对视了一眼,善文会意,立马跑到大门,随后折回时,身后竟跟着七八人,俱是田庄农妇。
善文走进来向着沈遗琅道:“大人,她们都说要揭发管事。”
沈遗琅有些意外,叫她们上前来细说。
此时那几人木楞楞地看着眼前人,一时紧张地忘了说话,刚才在田间看到这位厅上的女郎,瞧管事那点头哈腰的模样就猜到是主家来人,虽见着这女郎好生标志,心生亲近之意,却怕知人知面不知心,万一又是个被塞了钱的。
但一想到往日管事的余威,她们也不敢上前拦住这女郎。
直到那女郎回来时押着管事——
“你瞧吧,我看那女郎不像个坏心的!”
“押着管事呢!应当是发现了她做的那些‘好事!”
“我们去吧,去告发更多来!我们几个女人自然扛在前头。”
……
几人在桑麻田里窃窃私语着,才相互约着想要来向这主家的人告状,料想此等样貌之人也不是个坏心肠的。
只是真到了堂前,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着沈遗琅连说话的勇气都没有,她们哪见过这样神仙的人?
沈遗琅见她们拘谨的模样,安抚道:“你们有什么只管说,不要担心。”
几人低着头不知从何说起,这时一位围着靛蓝色头巾的妇人挺了挺背脊,从她们中走出来。
朝着沈遗琅不伦不类地拱手行了一礼,似乎是不大习惯这些礼节,她脸上露出了些许窘色,不过还是努力直视着沈遗琅,道:“这位大人,我们确实想要告发管事,刚瞧着你们往山丘那去了,押着她回来,我们才放心来的,大人你是不知道,这人仗着在这权力大,拿那些桃子强卖给我们这些依附着田庄的百姓,个小的卖的比市上大的还贵,个大的卖的更贵!她还提着价格卖给那些分销的商铺!”
&nb
第47章 红人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