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丢人,温淮没好意思说出来。
其实,说实在的,真要说多生气的话,倒也没有,好歹也算是老夫老妻了,又至今没圆房,看一看,摸一摸,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让温淮真正觉得生气的却是,为何楚君玄醉酒,依旧想把她炼成药人?
他这是把她当做什么了呀!天天撩她,说暧昧的话,做暧昧的事,然后私底下,还是想将她变成行尸走肉??
这是温淮最无法理解的地方。
见她心情不佳,夏之浅跟阿渝也识趣的没再多问。
三个人闲逛至今,夏之浅提议去游湖,温淮也没什么意见,三个人便到了帝都远近闻名的情人湖,租了一艘画舫,泛舟湖上。
今日天气很是不错,湖面上泛舟的人很多,租赁的画舫很是精致,还备了有茶点。
温淮的心情很快便放松下来了些许。
夏之浅倒了杯茶给温淮,想了想,开口道:“师嫂,大师兄那人一向霸道,他若是做了什么事让你生气了,等我回去,一定告诉师父,让师父好好说说他。”
“你别太在意,大师兄自小就阴晴不定,我们拜入师门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跟他说话。”
闻言,温淮掀起眼睑:“你大师兄这个人,的确是让人捉摸不透。”
夏之浅搔搔头:“因为,大师兄其实挺可怜的,我前两年曾无意间偷听到师父说,大师兄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妃,外公一家一夜之间因江湖恩怨被屠,血洗满门,皇室众人视他为灾星,所以他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到长相山,明明是个皇子,却被不闻不问长达十来年的时间。”
温淮微微愣住了。
温淮原书内容看的不多,里头从未提到过楚君玄小时候的事情,所以她压根不知道。
就算嫁进了王府,温淮也从未探究过他的一切。
“也许是因为亲人在很小的时候就亡故了,十二岁那年,大师兄对师父说,他想研制一种办法,可以让人不死,从一开始,师父就是非常反对的,因为这有违世间常理,可是,大师兄没有听师父的话,从那时候开始,他就开始钻研起了药人的方子。”
夏之浅像是陷入了回忆,见温淮神色专注,目不转睛得看着她,忙补充道:“为什么会炼药人的事是二师兄小的时候偷偷告诉我的,师嫂你可千万别跟师兄说,我怕他打死我!”
“……嗯,我不会。”温淮陷入了沉思,回答的有些心不在焉。
听她保证,夏之浅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又笑道。
“其实,一开始知道师兄有了师嫂你,我还挺惊讶的。”
“因为我跟师父都觉得,以师兄的性子,这辈子应该只会与药人为伴才对,因为只有药人,才不用担心生老病死,才不会失去。”
本该是调笑的一句话,却让温淮眼睑微动,这一瞬间,心头涌上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酸酸涩涩的感觉。
像针扎一般,密密麻麻。
原来如此啊。
原来是这样啊。
不知道陷入沉思多久,直到两个人都奇怪得看着温淮时,温淮才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小浅。”
“啊?不客气。”夏之浅只是随口提一提,倒没有想太多,但瞧着温淮的面色释然了很多。
或许是突然想通了什么?
“我们回去吧。”她突然说。
“我想楚君玄了。”
第94章 释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