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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守不住的底线[2/2页]

聘你永远归为我妻 太史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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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服务来帮我脱下,我觉得这件不好。”
      沈香附见她皱着眉转身就要走下台阶,“司寇你先别急。这个婚纱后背系的绑带的有点复杂,我去找服务员来帮忙。”
      这家店的婚纱的价格起步就是大几万,挂破一点蕾丝,她还得照价买下来了,想一想就不划算,扭头催道:“你快帮我问一下。”
      “好的,你就在这儿等我。”
      婚纱试穿是一件私密的事,因为这里的老板和汪少卿是好朋友,听说司寇来了今天下午还特意闭店。
      沈香附动作很快不消一会儿功夫,司寇就听到身后传来快速走来脚步声,舒出一口气,终于可以脱下这身婚纱,憋得她不敢大口呼吸。
      这礼服薄如蝉翼仿佛随时要破了。
      “司寇。”
      从前无比熟悉的声音,此时此刻听上去,令人毛骨悚然,司寇回头看到的竟是薛公瑾!
      “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再熟悉的脸,熟悉的神情,唐突的相见也只叫她浑身不自在。
      见到身后的薛公瑾,司寇手急忙捂住胸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薛公瑾的脸,属于天生不长肉,刀裁一般,单眼皮,但眼睛一直很有神。
      几年过去他愈发成熟,一举一动都流露出商人的精明,“碰巧路过,你信吗?”
      “店铺关闭了,你还能走上来,这种不请自来也能算碰巧。既然谈话要靠猜,这费神之事,我就不奉陪了。”
      司寇提着婚纱走出,掀帘而出,喊道:“服务员,我要换衣服!”
      然而方才迎她进门的一群服务员,现在一个都没看到,就连沈香附的影子也不见了。
      后悔了,她不应该出来,现在更衣室的门也被薛公瑾挡住,她的手机还落在了更衣间里。
      前任,是新娘们最不想遇到的人,若还想见,那就不算忘情。
      可司寇没有,司寇也不会。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头升起。
      “你怎么一个人来试礼服,这么重要的日子,他没有陪你?”
      薛公瑾看出了她的紧张,没有将气氛逼得更紧张,而是神色缓和地看着她。
      “我和陈宴已经领证了,除夕在西菱举行的婚礼,江都只是补一个亲朋好友正式介绍的流程。”
      司寇收住惴惴不安的心,“婚纱我不试了,请你让让,我要换衣服。”
      “为什么要换?”薛公瑾淡淡一笑,他没有戴眼镜,从他的眼中能看到毫不掩饰的情绪,“我觉得这一套衣服更适合你,毕竟是我按照你之前的尺码定的。”
      一瞬间司寇觉得这件衣服穿在身上像有一万根针在扎自己,浑身都都被刺痛,冷嘲一笑,就连头发丝都是冷的,“我马上脱下来还给你。别像个小孩子一样在这里堵我。”
      “你先别生气,我只是想见面和你聊一聊。”
      薛公瑾向前一步,她就后退一步,“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想知道我当初创业失败的原因吗?”
      “创业失败很正常,我从前不懂,现在长进了一点才明白。如果没有惨痛的人生,那不过是他年纪太小罢了。”
      “谁让你懂?”薛公瑾失望地看着她,“是你现在的好老公?但你知不知道他早就盯上你。”
      “如果你是指陈宴有去过英国找我这件事,在我们交往之前他就告诉过我了。”
      那个雨后的花园,薛公瑾果然没看错,有一个站在树下望着自己女朋友的人,那觊觎的眼神绝不是假的。
      薛公瑾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在我创业之初,屡屡遭遇检举,发律师函的人都是他。”
      “他是有律师证也挂靠律师所,但律法条款不是他写的,如果你的公司是合法合规的他怎么给你发律师函?”
      当她这句话脱口而出时,心里的天平倾斜地一目了然。
      “如果你存在疑惑,觉得他针对你。那么上一次见面,陈宴就在我身边,这么好的机会,难道你不应该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反而要趁他不在了,找我这个法律的门外汉诉苦。这很难不让我怀疑你的人品。”
      她字字如刀,撕的他兵不血刃。
      薛公瑾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看样子说什么,你都会相信他。”
      “他在法庭之上站着,相不相信他,那是法官的事。”
      “可如果没有他阻挠,我早就创业成功,回来找你了,你又怎么会——”
      “薛公瑾!”
      司寇打断道:“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话没说清楚,那我就当着面再说一次,不论我现在嫁给了谁,我和你都回不到过去了。错过了花期,花就落了。人生时光还长,不必走回头路。”
      薛公瑾看着她的眼神,泛起了让人过目难忘的伤情,“你嫁的是爱情吗,还是只因为他在你困难的时候向你伸出了援手。”
      “做到这些,难道不值得我去爱吗?”
      薛公瑾错愕,他看着司寇,似乎是在害怕,怕她要将绝情的话捅到底。
      他的一只手捂在隐隐作痛的胃上。
      “人人都说爱情很伟大,伟大是什么?是女人应该等待男人,没成功要等他成功,失败了还要等他成功,人老了再把这苦难说成伟大一代又一代传下去。但在我看来,爱情不过是在你对我动心时,我也恰巧也对你动心。”
      薛公瑾向后退了几步,似乎再找人生的支撑点,缓解这一刻的狼狈,“然后呢?”
      “然后若是这心动若能撑到结婚,才有了更广阔的发展空间。撑不到结婚,继续走下去也只是熬到缘散的那一天。我和你没有对错,就是缘分尽了。”
      “你说的在理,只是你这神情,我怀疑你从未喜欢过我。”
      呵,他大概忘了这个故事的开始,究竟是谁甩谁。
      难道被分手的那个就该永远是一副怅然所失的表情。
      司寇放下了捂着胸口的手,终是要将这心剖开来说,才算敞亮,“没有人希望自己的爱情是充满艰辛困难的。而陈宴出现在我人生最灰暗看不到一丝光的时候,我当然爱他就像爱天上的太阳一样。”
      该解释的一清二楚,如果他要继续纠缠,那便是怎么说都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她要进去换衣服离开,如果他敢拦,她就敢鱼死网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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