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娟见邹黎没反应,小声呵斥:“说话啊你!你这个态度你爸又该生气了。”
邹黎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在想,他有在努力学习啊,不擅长球类运动是什么滔天大罪吗?
最后邹毅被他的态度惹怒,觉得他像根木头不上进又不服软,把碗一摔,米粒像炮弹一样四散开来,一地狼藉。
“你既然不想训练,从今天开始你都不要出门了,考不上高中部你也不用上学了。”
邹黎默不作声放下筷子,回了房间。
凌晨两点,邹黎才悄声打开了房门,把自己卧室里一些小时候的画夹、奖状和相册都收拾出来,又将原本摆在客厅的家庭合照从相框里抽走。
整理好后拿了厨房的打火机,轻轻锁上了卫生间门。
火苗吞噬掉最后一张纸片,邹黎接了一小盆水把灰烬冲散,冲走了他十五年来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痕迹。
夜晚很宁静,也很凉爽,丝毫没有白天窒息的炎热感,十分舒适。
回到房间后,他打开窗户,凉风习习让他轻松而沉醉,随后干脆地一跃而下。
消失在这令人愉悦的静谧夜色中。
周娟早上被楼下的嘈杂声吵醒,家里在16楼,照理说隔音不会那么差,有些不寻常。
她像往常一样准备把邹黎叫醒再做早饭,以免邹毅大清早又找儿子麻烦。
推开儿子房门一看,床上的被子并没有摊开,床单一丝不苟,窗户却开着,窗帘被生命力旺盛的晨风撑得一鼓一鼓。
周娟被心中不可置信地想法推着往窗户方向走,她探头一看,楼下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几个早起的邻居在不远处对着一团被遮盖住的东西议论纷纷。
那是一张深色的防水布,周娟有些头晕目眩,一时间竟想不起这是什么颜色,只看到布下没遮盖完全的部分隐约露出一小块刺眼的红色液体。
下一秒,她的手机响起。
物业打来了电话。
邹黎死了,周娟和邹毅爆发了剧烈的争吵,周娟固执地认为是邹毅的禁足令让儿子做出了这样冲动的决定。
邹毅觉得荒唐至极,他任教那么多年,诲人不倦,无非是想激励邹黎说了两句气话,他不认为自己的话足以让人寻死。
但这个问题已经无解了,邹毅比周娟的悲伤来得更迟,像是练习排球时不小心被砸到了手腕,当下短暂瞬间被抛到脑后的疼痛随着时间转化成了一块淤青,再次提醒你意外发生了,并且还要持续不间断地让你反复记起。
邹毅花了三天才从困惑不解到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邹黎自杀了。
他冷静下来后开始处理家中的琐事,却发现找不到邹黎的任何一张照片。
周娟每天以泪洗面,收拾着邹黎的遗物,邹黎的学生证、借书证、小时候的相片都不见了,并后知后觉地发现客厅的三个相框里的全家福也消失了。
最后还是问老师从学校的学生系统导出了邹黎初中入学时的
第177章 太阳当空照我要上学校7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