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
方华从回忆中惊醒，眼神麻木而平静的看向季怀。
“方华，我警告你想清楚，这里是警局！你面前现在站着的是人民警察！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认识。”
在季怀大声的警告中，方华淡淡的开口，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原本已经做好方华拒不承认打算的季怀一下听到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声音戛然而止，眼神也不可避免出现一丝怔愣和惊讶，随即很快又转为怀疑。
“你看清楚了？这几个人你确定全都认识？”
他一边说一边缓缓坐下，眉头微锁，眼神带着明显的狐疑。
像是在猜测方华为什么会这么痛快的承认这件事，又或者，她是为了掩盖其他更重要的东西。
她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季怀这一瞬间心中闪过无数念头。
可就在他下一句话还没开口时，就听方华突然说：“他们是害死我女儿的凶手，我当然认识。”
方华说到这句话时，表情突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平静的眼眸涌上浓烈的恨意，前一秒还舒展着放在面前的双手，也忽然攥紧。
许久没有修剪过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的肉中，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一样。
季怀微怔了两秒看着她，嘴巴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能没说出口。
审讯室内安静了半晌。
季怀在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还是嗫嗫说出一句：“你女儿，她是自杀……”
“她不是！”
原本还平静的方华突然变得疯狂起来，双手用力的拍着椅子扶手，嘶哑怒吼着，双眼充血的瞪视着季怀：“她不是自杀！她是被这群畜生害死的！她不是自杀！！”
她的情绪突然变得无比激动，季怀眼中明显有一抹惊吓闪过，像是没想到自己简单几个字会这样刺激到方华。
而此时，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张诚终于看不下去了，拽了季怀一把，将他直接拉出了审讯室。
“你干什么！”
身后的门关上，将女人嘶哑的吼声彻底隔绝。
季怀一把甩开张诚的手，眉眼间有着明显的烦躁。
他与张诚素来不对付，而且相当看不惯他那副“老好人”的样子。
张诚却好像从来察觉不到季怀对他的不喜。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明知道她女儿……干嘛还非要当着她的面那么说，不是存心刺激她么？”
“我只是说出事实罢了。”季怀干巴巴的解释了一句。
“更何况撬开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线，也有利于我们之后的询问。”
他眼神回避开张诚的视线，为自己的行为找到合理的解释。
张诚静静的看着他几秒：“可是你自己也说了，她现在只是嫌疑人，我们手里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她杀了那几个人。”
“所以我现在正尝试从她口中问出证据。”
“你的尝试就是拿一个母亲刚刚去世的女儿刺激她？”
张诚的语气中终于带上了一点火气，眼神冰冷的看着季怀。
季怀深吸了一口气。
看着他半晌，到底是没能再说出什么来。
第155章 戏中戏4[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