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败的老旧居民楼里，楼梯口的光线昏暗，台阶又低又矮，印满了各种小广告的电话号码，上面还有不知名的水渍。
男人从一辆迈巴赫上下来，似乎是毫不在意周边肮脏破旧的环境，熟门熟路地走进楼里。
一只油光水亮的大肥老鼠从他的脚边一骨碌窜了出去，许之羿面无表情地看着它，通身矜贵清冷的气质让人简直移不开眼。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里闪过怀念，独自喃喃着：“好久没回来了。”
久到他已经忘记上次见到老鼠和蟑螂是什么时候了。
长腿一迈，他速度极快地上了三楼，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生锈的钥匙，对准老旧的门锁，修长的指节轻轻一动。
“吱呀——”防盗门发出滞涩的声音，房门打开，空气里散发着浓重的腐臭味。
许之羿不耐地皱眉，挥散四下漂浮的灰尘，走进右手边较大的房间里。
“你是谁？”昏暗的光线下，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床上躺着的人影，女人大声地咳嗽着，声音嘶哑，像是破败不堪的老风箱。
“是我，我回来了。”
他抿了抿唇，摸索着打开了房间的灯，灯光大亮，照清了房间里的一切。
床上的女人极瘦，形销骨立，面容枯槁，头发不复往日的黑亮，而是变得花白稀疏。
她躺在床上，露出一只皮包骨头的胳膊，上面长满了烂疮，伤口腐烂流脓，腥臭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见到男人衣着光鲜亮丽地站在那，她深深凹陷的眼窝里，原本呆滞无光的眼睛亮了亮，随后反应过来，迅速闭上眼。
“你回来干什么？看我笑话的吗？”程松芝冷漠地将头转到一边，拉住身上的被单盖住胸口。
许之羿定定地四下扫视着她的面容，先是怔忡半晌，接着含恨道：“是啊，我来给你送终。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把自己整成这副模样。”
人人都称道程松芝是漂亮的南区一枝花，现在的她消瘦苍老得像骇人的骷髅。
“当年把我卖掉，你是不是一个人乐得逍遥自在？”他冷嘁一声，笑意不达眼底。
程松芝闻言，睁开眼与他对视，眼神是说不出的复杂，嘴上却硬声道：“没了你这个小累赘，老娘大把大把的男人抢着要。”
“所以，现在得了满身性病是不是也甘之如饴？”许之羿靠在墙边，眼神冷冽如冰。
从小到大，他总是被人指指点点，戳着脊梁骨骂道：“你妈就是只鸡，给钱就能上！”
他们总是用带着恶意的眼神戏弄他，说出的话令人作呕：“那你呢？你收多少钱？”
他从来没有嫌弃过程松芝的职业，可这个母亲却转眼，毫不客气地以一个低廉的价格将他送给一对无子的夫妇。
彼时他已经高三了，虽然法律上算是成年人，但在生活中，完全没有自己做主的权利。
只一夜之间，一辆车将他带走，他换了一个家。
程松芝被他的话刺了下，故意生疏语气：“您都是系统管理局的主神了，何必亲自跑来看我一个贱人的惨样？看完没，看完就滚！”
许
第103章 故事的开端是蓄谋已久（1）[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