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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月月弱弱地举起自己的胳膊,诚信发问“这里头是有什么特殊典故吗?”
      “我如今还记得当初那篇简短的野史原文,“坊间传闻,尝有善鉴玉石古玩之神秘其宗,处事低调,常隐于市肆,子嗣不丰,百年来代代只得一男,至不知何代,偶得一剔透墨玉,价值连城,世间少有精品,为其主所爱妻,望二人可长厢往来,白头至老,偏至老,各取其名“郑蒹,谢白”中一字为玉料之名,即为“蒹白”。”顾之檐虚心向大师请教“至于那夫妻二人结局如何,那玉石又是如何流落在外,却是一概不知,不知可否劳烦大师解惑。”
      鸿逸大师轻轻转动手中的佛珠,苍老却有神的目光飘向雕花木窗朝外看去,半晌后幽幽地叹了口气“罢了,世间因果循环自有缘法,由谢家始,应当也由谢家终。”
      “真要说起来,也算是南北朝间的一桩旧事了。”
      “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几千年来能人异士辈出,能力不可斗量,或沉迷权势,甘为帝王所驱使;或隐于集市,伪成常人而活。自由与名望,有如那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若摇摆不定,家族多得罪王权,以覆灭而告终。而故事中出现的谢家却是罕见的例外,其家族最早可追溯到春秋战国,发扬光大闻名于世却是始于秦朝。”弘逸大师垂下头,目光在桌上物件停留几瞬,复而继续说“传闻始皇征战六国年间,曾在行军途中偶然在浮尸饿殍中救下一少年———燮玉。为报其救命之恩,再加上整个家族独他一人存活,无处可去,燮玉主动请愿追随嬴政左右,坦言自己对珍贵玉石,器件乃至矿石,皆有所感,可助其夺得天下。嬴政听闻大喜,对其礼遇有佳,重用非常。燮玉也并没有辜负君王的期望,凭借特殊感应开发了不少稳定矿源使得秦国在兵器锻造方面飞速发展。”
      姜月月听到这里,双手托着下巴稍稍思虑,瞅着对面缓缓放下茶杯的大师诚心问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大师~他后半生是不是不太顺畅?”
      “不错。”弘逸大师微微点头“原以为只要小心谨慎,不忘本心,衷心侍奉君主,日子倒也能平稳过去。可惜好景不长,始皇骤然离世而大公子扶苏未能成功即位,与之交好的燮玉首当其冲成为赵高等人的眼中钉。若还是如当年那般孑然一身,死又何惧,只是当时娇妻幼子尚需庇护,全族只余这点血脉,不忍也不能祸及全家。身怀异能,遇明君是蜜糖,遇昏君则为砒霜。这样的能人落入有心人手中,迟早会成为心腹大患,二世虽残暴不仁,却也深知此理。哪怕再极尽手段折辱,也留着他一条命。”
      “就那样委屈求全了三年,秦王朝彻底破灭。苟延残喘的燮玉本以为全家终于躲过一劫,可以回归平静生活,却不想当年远播的名声让他早已成为权势纷纷争夺的待宰羔羊。”大师顿了顿,略略缓和心境才复继续讲“直到那个时候他才明白,不管是自己还是后世子孙,终其一生都难以摆脱权势,轻易不得自由。燮玉离世前唯一交代的意愿便是“凡燮家子孙不得贪慕荣华富贵,攀附权势,若有一日能脱离王权,必隐藏于市井,家族无能力自保前万不可于人前显露才能。若有违背者,除族。””
      姜月月听到这里,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见大师停顿下来,壮着胆子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大师~我小时候常听祖母说——这世间的一饮一啄皆有定数,没有什么免费的午餐,频繁使用异能就不会对自身身体有什么损害吗?还有就是,百年期间数代子孙就没有不成器的或者沉迷并享受权势的?全都只因那一条祖训就去不遗余力摆脱束缚?”
      “小施主当真聪慧。”弘逸颇为赞赏地对着她笑了笑,下一秒讲述的语气却又分外沉重起来“能让燮家数代子孙竭尽全力逃跑的原因当然不只那一条祖训,更为重要的是此种天赋只传男不传女,每一次异能的运用都会以不同程度地反噬到身体上,使得整个燮家的男子个个英年早逝,几百年内没一个能活过30岁。这种境况一直持续到西晋年间,君王为求长生不老,特命燮家人前往寻找“天降火石”,机缘巧合之下救了神医一族。从他那里得来了几颗改变容貌的药物,也是在那一年燮家新出生的几位小公子频繁因为各种意外离世,民众传闻这是燮家人违背天道,享受百年富贵,被降下惩罚,令其绝后。几十年后,最后一个成年燮家男人英年早逝,从此整个家族彻底湮灭在历史长河里,失去踪影。”
      “虽说从此以后代代单传,隐姓埋名,到底还是为家族谋出一条生路,不再受人掣肘。”顾之檐大拇指细细研磨杯壁几晌,幽幽感叹道“也算很值得了。”
      “那与这玉石的原主人———谢白的故事又是怎么样呢?”姜月月最受不得听故事听到一半,心里的馋虫勾得直难受,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
      “从那之后开始逃脱出去的几个燮家小公子在忠仆的抚养下安然长大,并将姓氏更改为“谢”,不科考入仕,只在胡同深处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当铺来谋生。待他们几兄弟娶妻生子,或许是抱着最后一丝侥幸,纳了几房好生养的姬妾,然而无论费了多少精力,每家有且只能生出一个男孩。直到南北朝时期,到了谢白这一代,冥冥中所有的事情都仿佛到了轮回的起点,他如他的先祖燮玉那般不仅是仅剩的一点血脉,就是对玉石古玩的鉴赏能力也同样攀升到了顶峰。”
      “或许是先祖们曾经的教训过于惨痛,能力出众的谢白为人处事越发低调内敛,其妻“郑蒹”与他从小青梅竹马,感情甚笃。一个是清风朗月,翩翩君子;一个是娇艳明媚,秀丽佳人,可谓“郎才女貌”,“神仙眷侣”亦不为过。两人生活安稳幸福,没过多久“郑蒹”就怀了身孕。待到六七个月的时候,世代经商的郑家被对家算计,欠下高额巨债,身为膝下唯一孩子的郑蒹怎能不急?可窟窿太大,饶是所有家产搭进去也是不够的。谢白既不忍心看待自己如亲儿的岳父岳母身陷囹圄,也不愿妻子焦虑不安,日渐消瘦。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铤而走险,决定亲自去寻一趟品质上乘的玉石原料,再暗中进行高价

第87章济慈寺(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