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选择吗？”
魈低下头喃喃自语，神色中出现了一丝落寞。
成为无神之地的璃月面临危机，自己又该如何抉择……
魈的眼神中有一丝迷惘。
他想不到，帝君竟然也会逝去。
而江离和申鹤也并不着急，在一旁耐心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们都很清楚，没有人有权利替魈做出选择。
于情而言，在千年前魈和对其有恩的帝君订立了契约。
因此他只会听命于帝君一人。
帝君已逝，他也没必要再受到拘束。
于理而言，他在暗中守护了璃月许久，早已完成了应尽的责任。
所以他并不亏欠任何人。
无论魈做出怎么样的选择，都是理所应当。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小山丘边却仍是寂静无声。
此时，归离原中却忽然起了风。
呼啸而来的风势头不小，吹得他们衣袂猎猎作响。
山丘前站立的两人一仙却都是恍若未闻，亦没有开口说话。
魈在思考，或者说是回忆。
江离正把玩极离剑，申鹤则是在闭目养神，偶尔偷看几眼。
倒是归离原中的小动物被惊出了不少，四处寻找着避风之地。
山丘后飞出了一群鸟雀，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随后它们中的大部分都飞向了远处，却有一只盘旋在低空。
那是只灰褐色的小麻雀，不知何故停留在了魈的身旁。
小家伙肉嘟嘟的，紫黑色小眼中充满了灵性。
可不知为何，它有一只脚上缠着绿色布条，像是受了伤。
“叽叽～”
小麻雀发出了欢快的叫声，打破了此处的寂静。
像是认识魈一样，它围着魈在开心地转圈圈。
“嗯？”魈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抬头看了一眼小麻雀：
“小家伙，是你啊……”
在他脸上出现了难得的笑意，眼神不再如之前一般淡漠。
小麻雀正是不久前，魈从一群魔化丘丘人手下救出。
而它腿上的绿色布条也是魈从衣袖扯下，为它做的简单包扎。
魈倒是没想到，居然还会再次遇到这只小麻雀。
“叽叽叽～”
小麻雀亲昵地叫了几声，轻轻落在魈的肩膀上。
在它黑宝石般的眼睛中，闪动着晶莹光芒。
“小家伙倒是挺有心。”魈笑意更浓了些。
身为仙人的魈，自然知道小麻雀想要做什么。
它，这是在向自己的救命恩人表达谢意。
江离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对魈之后的选择有了个大致猜测。
“去吧小家伙，快去找你的同伴～”
“叽叽～”
小麻雀依依不舍地从魈的肩膀上飞离。
又扭头看了几眼后，它才向远处飞去。
目送小麻雀离开后，魈脸上仍有着淡淡笑意。
鸟雀尚有此情意，何况是人呢。
他忽然觉得，此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于江离的那个问题，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纵使千百年来需要隐于暗中，不为世人所知；
纵使在承受业障之痛的同时还要降妖灭魔；
纵使要孑然一身忍受千年孤寂……
但只要能护璃月之和谐，佑民众之平安，那便足矣。
“我想好了。”魈望向江离轻声说道。
听到他的声音后江离和申鹤齐齐望了过去。
“啊，那请问降魔大圣的选择是……？”
江离心中略微有些紧张。
虽然隐约猜到了结果，但在魈还没亲口说出前难免还是会担忧。
“身为仙人，自当继续护佑璃月安定。”
魈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选择：“璃月港，我会去的。”
即便帝君逝去，他还是会履行当初的契约。
不只是为了报答帝君之恩情，更是为了遵从自己的内心。
第40章 执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