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尾椎骨受到了重创,因此瘫痪在床。
一个家庭就这么垮了。为了照顾瘫痪在床的哥哥唐俊,唐艳只得辍学回家。这些事,唐艳一直没有告诉许大牛,直到许大牛暑假回家,才知道她家的这些变故。
许大牛匆匆赶去唐艳家,一进屋,就在唐艳家的堂屋门口遇到了村主任蒲照保的儿子蒲奎权。蒲奎权家就在与许大牛家仅隔着几丘田木石溪。他们两家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五百米。尽管蒲奎权要比许大牛大五六岁,但由于两家隔得并不远,因此相互之间还是挺熟悉的。蒲奎权除了个头随他老爸蒲照保之外,其它方面远远比不上他老子。他既没读什么书,没什么头脑,说话直来直去,又有股狠劲,是一般人不敢招惹的“愣大个”。
“许大牛,你是不是来看望唐艳哥哥呀?”蒲奎权直愣愣地盯着许大牛,一把拦住了他。
“是呀,你也在这里呀!奎权兄,你好你好!”许大牛从蒲奎权的神色看出了他的不友好,但既然遇到了他,就只好跟他客套客套。
可蒲奎权根本就不理睬许大牛这一套。
“你既然来看唐艳哥哥,怎么空着手来呀?许大牛,我跟你实话实说。你那点小心思以我不知道吗?谁不知道你喜欢过唐艳?但我今天要告诉你,唐艳是我蒲奎权的。你小子不要不知趣,还天天往这里跑。”蒲奎权说这话时,整张脸都是铁青的。
蒲奎权的话令许大牛大吃一惊。
他没有听错,千真万确,蒲奎权是说唐艳是他蒲奎权的。
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唯有见到唐艳才能弄明白。可是,以蒲奎权目前这个架势,他会让许大牛见到唐艳吗?
“我说奎权兄,我真的是来看望唐俊同学的。我和他好歹也是好同学、好朋友。听说他出事了,我来看望他一下总是应该的吧?不过,你说得也对,我今天空手来,确实不够意思。但既然都来了,就让我先看唐俊一眼吧。如果他确实要怪罪我,那就让他怪罪好了。”许大牛双手抱拳,向蒲奎权致歉。
最终,蒲奎权仅仅让许大牛站在唐俊的房门外跟唐俊打了个招呼,就催促许大牛赶紧回去,说什么免得影响唐俊休息。
这一次,许大牛连唐艳的面也没见上。
然而,事实上,唐艳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其实,此前,许大牛刚走到她家屋前的鱼塘边时,蒲奎权和唐艳两人就几乎同时看到了许大牛。
唐艳正欲走出房间跟许大牛打招呼,却被蒲奎权一把挡在了房间里。
你就呆在房间里不准出来。”蒲奎权阴着脸对唐艳说。蒲奎权对许大牛和唐艳的事早就有所耳闻。他当然不想再节外生枝,让许大牛见到唐艳。
唐艳的母亲去世得早。唐艳的父亲去世了,她哥哥也瘫痪在床。辍学回来的唐艳一个人担起了整个家庭的重担。这个时候,她既然下地干活,又要料理家务,最主要的是,还要四处筹钱给哥哥唐俊医治瘫痪的身子。
在这个时候,村主任蒲照保出现了。他托人捎话给唐艳,说是只要唐艳答应两年后嫁给他家蒲奎权,那医治唐俊的事就包在他身上。为了尽早让哥哥得到良好的救治,走投无路的唐艳只好咬牙答应了。就才有了蒲奎权整天待在唐艳家这档事儿。
等两年后,许大牛从大学毕业回来,唐艳已嫁给了蒲奎权。许大牛也就彻底打消了对唐艳的所有想念。
后来,因蒲照保在处理村里那块人造林的买卖过程中,吃回扣,惹怒了广大村民,弄得下不了台阶,便不得不主动提出辞去村主任职务。刚好在米坝中学教书的许大牛也正在为转正的问题而苦恼,于是,在某乡干部的推荐下,许大牛回到村里做了几年村主任。
在许大牛做村主任的那几年,唐艳跟着蒲奎权去了县搬运公司打零工。因此,虽然偶尔会与唐艳打个照面,但为了避嫌,那几年,许大牛从未单独与唐艳说过什么话。
直到大概是五年前,唐艳不知从哪里弄到了许大牛的号码,加了许大牛的微信。许大牛才得知蒲奎权早在八年前就因醉酒摔死了。那时许大牛在深圳那边的生意正红火,于是许大牛邀约唐艳到他公司来打工。唐艳动了心,在安顿好两个已读高中的小孩后,就真的搭车赶到了深圳。可她仅仅在深圳待了两天,就打道回府了。原因很简单,许大牛的妻子敏感地从他俩的言谈举止窥探出了一点什么。唐艳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女人,她不想遭别人白眼,更不想给许大牛添麻烦,于是便决意离开。
不过,从那以后,许大牛和唐艳经常保持联系。当得知许大牛因破产无法再在深圳立足这事之后,便邀约许大牛回老家来看一看。用比较时髦的话来说,她邀约许大牛回老家来住一段时间,如果可以,不妨抓住大家都在全力振兴乡村的这个大好时机,搞个什么好项目一起创业……
这才有了许大牛的这次回乡之行。
许大牛一边回忆着那些往事,一边走向唐艳家那栋古铜色的吊脚楼。(待续)
第5章 与初恋那些往事[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