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别白费心思了。”带着一种痛快与仇恨的矛盾感,他幽幽道:“锦衣卫统帅大张旗鼓抓回来的人岂会是假的。”
褚飞燕欲哭无泪,她要怎么解释自己真的不是柳青青,说不定真的柳青青已经死了。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工仔而已,守着父母留下来的几套房做点租房生意,某天晚上在看流星雨的时候许了个愿,结果就到这鬼地方来了。
别人穿越都是公主皇后贵妃大小姐,再不济一普普通通农妇也可以,至少是自由的。
哪像她现在这般,生不能生,死不能死,连完整的记忆都没有。
用这样的酷刑来对待一个小女子真的合适吗?
褚飞燕心中悲凉渐重,再这样下去不是饿死就是流血而亡,这人也太残忍了,一瞬间的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慢慢经历死亡的过程,那会回忆起这一生中最后悔的事,是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
她神色悲悯,又听见那人说:“你要真想解脱,这里倒有个办法。”
褚飞燕眼中闪过一丝惊喜,“道友,你等我出去一定想办法救你。”
那人冷笑一声,“咬舌自尽吧,免得下次受刑之时吵着我睡觉。”
褚飞燕:......
可是她很怕痛啊。
她似破罐子破摔般大吸一口气,忽然叫喊出声,“来人啊,我招了我全都招了。”
天牢前方有一暗黑通道,通道上有一铁门,应是进来的入口,此处隔音效果不知如何,若是外边人决心不管她,她就死定了。
褚飞燕紧盯着那暗门,不远处隐约传来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敲打在人心房,像是黑暗森林中蛰伏已久的野兽。
大部分脚步声在门口停下了,接着铁门打开,只有两人走了进来。
前方一人穿着青绿色锦绣衣袍,面容冷硬而恭敬。后方一人身穿藏蓝飞鱼云缎服,腰束黑色锦带,身姿修长挺拔,肩宽腰窄有力。
他下颌精瘦流畅,鼻梁挺拔撒下一片阴影,显得更为立体,其上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带着蛊惑与冷厉。
这想必就是御前亲定指挥使晏辞了。
褚飞燕咽了下口水,要是在电视机前看见这场景,早就嘤嘤嘤开始叫唤了,如今身临其境感受一般,只能说,美男虽好,但生命价更高。
她瞧着晏辞只是幽幽盯着她,也不说话,只是那目光仿佛加了冰块般,让人新生寒意。
这可是年满十五就开始杀人抢钱,不是,为民请命的统帅啊。
晏辞瞧她头冒细汗,如临大敌的神情,没细想前几个时辰还高傲不肯说一句话的女人怎么就忽然变了神色。
他唇角一勾,拿起角落一把刀,轻轻擦拭上方的灰尘,“怎么,想清楚了?”
褚飞燕也不知道他在说啥,本着诚实的原则,她打算将自己的身份如实告诉他,这人看起来应该是个聪明人,应该能体会这种古怪之事。
于是她细着声,眼里已涌现了泪水,颤着声音说:“我叫褚飞燕,年龄女,性别22......”
一刀落下,在空中划过完美的弧线,几缕青丝飘落在地。
她忽然停了声。
眼里还有着泪,要落不落,甚是可怜。
男人剑眉微皱,已有三分不耐。
“你要我说什么啊?”她忽然崩溃大哭,“说我是飞贼柳青青,说我偷了很多东西,说我坏事做尽人面兽心丧尽天良吗?”
晏辞嗤笑一声,随意将刀放下,藏蓝衣角掀起些微波澜,“总算是承认了。”
褚飞燕:......
我没有我不是你别乱说。
后方等着的锦衣卫徐照忽而走上前来,抱拳建议:“大哥,不如让她多尝些皮肉之苦,不见棺材不落泪。”
皮仗之刑虽不见得事事管用,但大多数时候都是让犯人开口说话的利器。
褚飞燕闲来时喜欢看剧,是知道五马分尸、夹指、蒸煮这些残酷刑法的,随便一个拿出来也能去掉她十条小命。
她更害怕了,“你、你让我再想想,一时半会还没记起来。”
柳青青的眼睛其实生得极为好看,碰上不一样的面容总有不一样的风情,但她性格高傲,从不肯掩饰半分,此刻这番胆小的模样,若不是晏辞与她交手多次,还真就怀疑自己抓错了人。
他慢条斯理看了她一眼,眼里毫无波动,仿佛在看一条再也翻不起浪花的死鱼,“明日午时我会再来一次。”
“若再没点有用的话......”
他将手中的剑扬起,在空中划过一漂亮流畅的弧度,而后入鞘。
再抬眼时,只剩下黑暗中精瘦有力的背影。
褚飞燕初次与晏辞见面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滴入伤口中有股撕裂般的疼痛,她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
这一切都是梦,醒了就好了。
这次要是能醒,回去一定给大家减房租。
第1章 一定在做梦[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