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是没了生活气,拿起破烂的碗就向来往的贵人讨要粮食,一双双骨瘦如材的手满是灰尘。
运气好的能得到几个赏钱,运气不好的被人踢上了身子,直接倒在地上就起不来了。
倒是也无人在乎这些命。
而十米以外架了方十字台,木架上绑了一个人,底下人都吆喝着:“杀了他,杀了他。”
“这贼人偷了村里不少东西,今天就要他血债血偿。”
站在台上那人似乎年纪要大一些,头发花白,但是脸上毫无慈祥之色,他手上的木棍往地上一方,底下霎时安静。
“那边的乞丐好好看着,再来偷东西,就是这个下场。”
那架上之人头发凌乱,浑身鲜血,此时不知是意识不清还是已经没命,任是周围声响再大,他也没一丝动静。
他双手双脚被绑在台上,此时脚旁的木材燃得更旺了。
褚飞燕此时捂着胸口,忽然有些不适,仿佛能闻见空气中血肉翻腾的味道。
晏辞骑在马上,回头看了一眼,“怎么,看不习惯?”
他神情淡淡,似乎是见惯了这种场面。
也是,对于锦衣卫来说,这种场景真是小菜一桩。
明月也道是夫人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害怕,她心里也发虚,只是轻轻搂着褚飞燕,和声安慰道:“夫人别害怕,大人在这里,你不会有事。”
再怎么样,她也已经是晏家的人了,除非有一日这身份被揭穿,不然他没有理由伤她。
褚飞燕其实不是为那人害怕,她只是想起了那日穿越过来的场景,当时她也是这般被人捆在架子上,任人宰割,若不是柳无言救了她,恐怕还要吃一番苦头。
她摇摇头,见晏辞不知何时行至车厢口,她偏头,忽然小声问:“小偷有那么十恶不赦吗?”
马车一摇一摇,她小小的脑袋也有一些晃,看起来还有些可爱。
晏辞没察觉到她话中异样,随口道:“你在说谁?”
他看着远处,神色淡淡,“于我而言,前面那人毫无用处,而贼人柳青青,当然是罪行极大。”
褚飞燕心里一沉,又问:“罪行极大的人,若是改天不做坏事了呢?”
晏辞闻言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嗤笑一声,“不做坏事。”
他眼里有些晦涩,无端令人看不懂,“你可能永远不会懂四个字。”
褚飞燕:“什么?”
晏辞道:“本性难移。”
他见过太多了,今日说着自己一定痛改前非,割肉断臂的行为都做的出来,但明日又忍不住犯了毛病,留下一生的遗憾。
褚飞燕心事不定地放下了帘子。
路过这乞丐窝之时,有几人忽然跪到了马车前,哈着身子道:“贵人赏点饭吃吧,我们已经五天没吃饭了。”
又有一妇人不断在磕头,“求求你们了,给点吃的吧,我的孩子已经饿晕过去了,再不吃东西她就没命了啊。”
遇上这种事情,本身就是无能为力的一件事,帮了忙,又不知他们下顿在什么地方,不帮忙,又过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褚飞
第7章 天下掉下个孩子[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