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绝望。
她就不能当一个什么也不用做的花瓶吗?
此时天色大亮,早已日上枝头,客栈里除了他们,一个其它客人也没有。
找了些干粮填饱肚子,褚飞燕见众人丝毫没有启程的意思。
这一路的确有些奇怪,说他们不急呢,又是快马加鞭,说他们急呢,又到处磨磨蹭蹭,等到了随州,说不定黄花菜都凉了。
还真是不得不让人怀疑这事情的真实性。
真的是因为要去抓恶人才去随州的吗?
可是路途这么遥远,让当地官府来做岂不是更加方便。
晏辞还是坐在远地方喝茶,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半个时辰后,马蹄声忽然响起,似乎是有大部队往这边靠近。
是离这最近银州的官员。
县太爷应该是知道晏辞的身份,行了个礼,脑袋上的官帽一晃一晃的,“原来是晏统领在此地,真是有失远迎,大人不如随下官去用碗茶。”
京城指挥使的名讳那可是响誉天下,当今圣上身边红当当的人物,怎么会没人听过。
晏辞神色未见半分变动,“徐知县,我们还有要事需要即刻启程。”
他眼神示意厨房的方向,“这里就交给你了。”
徐知县点头称是,这就让属下去检查检查。
晏辞看了一眼褚飞燕。
紧接着旁边的眼神都落在了这名神色悠闲的女子身上。
褚飞燕已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半点不带慌的,这就和人客套了起来,“久闻徐知县大名,您当官多年,如今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
她自然不认识这人,但晏辞叫过来的人,也大差不差了。
徐知县汗颜,没想到自己四十岁当了官,如今才刚刚满一年,就能得到如此盛赞了。
晏辞食指在桌上轻点了几下,似是有些催促。
按理说交代完这事就应该走了。
褚飞燕无端叹了一口气,她大概知道了他想要什么。
有时候就是这么,憎恨自己的聪慧。
她从明月手里抱过正睡熟了的孩子,没忍心看,虽说相处不久,到底还是有了感情。
晏辞这还要她快刀斩乱麻,赶紧割舍掉。
褚飞燕把孩子递给徐知县,低声嘱咐道:“在路上捡来的孩子,就麻烦知县给她找个好人家了。”
徐知县了然,眼里也多了几分怜意,抬手接过这孩子,“这孩子可有取名?”
她点了下头,“孩子母亲说她叫允恩。”
略微思索了下,又补充道:“若是孩子养父母在意这些,改了名字也无妨。”
徐知县点点头,从她怀中接过,动作熟练。
只是认生的孩子离开了熟悉的气息,立马没有了安全感,忽然大哭起来。
她哭的惨烈,一张脸红扑扑的,小手不停往外伸,似是想要抱谁。
褚飞燕忽然转身往楼上走。
这是对孩子最好的安置办法了,此行路上凶险重重,她是个身中剧毒的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住,怎么去保护这个孩子。
一时的心软只会害了她。
可她还是,不可抑制的有些失落。
第11章 做饭[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