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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爹,我不喜欢修炼,只想当条躺平的咸鱼。”
“什么乱七八糟的。躺平?咸鱼?什么意思。再说你不修炼,以后我老了谁来给我送终?”
“只要爹您死得快,谁都别想给您送终。”
“都说老来得子是好事,现在我真不这么认为…”
“您也承认老了,那不如我干脆现在给您送终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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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深夜,深土大监狱。
“小兄弟,饶,饶了俺!只要你放俺一条生路,就是让俺现在去死都成啊!”
一个颤抖的声音,响彻在深土大监狱的人阶战犯层。
昏暗潮湿的狱房内。
“砰!砰!砰…”
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跪在地上使劲磕头,听这嘎巴脆的响儿,嗯,是个好头。
他的前方,站立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郎,临近成年,该少年的身姿已经初显挺拔,英俊的脸上也微微显露出了应有的阳刚之气。
当然,如果忽略那身些许宽松的囚服,以及略微散乱的长发,那就更完美了。
叶九渊刚才差点没被汉子的最后一句话噎住,强装的冷峻表情瞬间就绷不住了,几乎笑了出来。
借着从铁栏外照进的一束月光,他注视着前方跪着的汉子,“站起来说话。”
似乎因磕头用力过猛导致意识有点混乱,汉子晃了晃脑袋,但还是依言站了起来,“你信了俺?”
“保持怀疑。”
“反正俺是没拿你东西。一块小木头,有啥好偷的。”那汉子挠挠头,露出憨笑。
叶九渊无语。
这才是他俩认识的第一天,然后刚才这憨子就被叶九渊恶狠狠收拾了一顿。
没办法,自己的东西丢了,这和自己一个狱房的新狱友,必定是重点怀疑对象。
丢的东西,外表看起来其实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就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刀型小木具,不过手指大小。
刚才叶九渊发现自己的东西丢后,直接质问起这个狱友来,哪想到这憨傻大汉居然瞬间红了眼,二话不说,发疯一般挥拳相向。
被秒。
当时他就晒干了沉默,悔得很冲动。
于是就有了刚才那一出让叶九渊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跪地求饶。
至于吗?我还能真要了你的命?
最后叶九渊扶着额头总结,这汉子的脑子多少沾点东西,看他那时不时想在眼眶里打架的眼珠就知道。
大聪明一个。
叶九渊刚想继续说话,就被打断。
“人阶四号狱房,夜里不睡觉瞎嚷嚷什么!”
一阵刺耳的铁打声和训斥声。
叶九渊往门外看去,一位穿着玄色衣甲的人,正隔着锈迹斑斑的铁门,用刀背猛敲铁门栏警告。
那套独特的衣甲,彰显着他的身份。
狱灵守。
这个地方最不可招惹的一类人。
这狱灵守刚在夜里巡逻中偷打了个盹,就被刚才那几下重重的磕头声给扰了清梦,心情正烦躁。
“是,是,这就睡。”大汉见到狱灵守的脸色,下意识抱拳赔罪。
“一群臭虫。”那位狱灵守瞥了他们一眼,烦闷转身,然后顿了顿。
接着,他斜着大刀背架在铁门架上,沿着一排排狱房扫了过去。
“哐哐哐哐哐…”
扰耳磨人的噪音回荡在深夜中。
“所有人,马上起来睡觉!”
显然,那狱灵守被扰了美梦,也不想让其他囚犯好过。
哐哐声渐行渐远。
在监狱囚犯们此起彼伏的埋怨声中,叶九渊环抱着手靠在墙上,打量着眼前之人。
狱房不大,除了容纳了两张木床外,可供行动的空间不多,面对叶九渊那突然凌厉的眼神,大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正当他手足无措时。
“我说王根基,原来你除了报上自己的名字,还会说话呢?跪地求饶的姿势也比一般人潇洒。”叶九渊翻着白眼。
自从今天来到这个地方,自己和这位狱友搭话,除了他的名字外,他是一句话都不肯说,要么躺床上打呼噜,要么对着地板发呆。
刚才被自己撂倒多次后,他倒是活跃了起来,一副神经质的样子。
“嘿嘿,你拳头比俺硬,俺服你。今天刚进来,看你这小身板俺就不开心,又俊,长得跟外面那些贵公子一样,俺不爽,就不想搭理你。”
其实叶九渊的身板实在不算小,已经算是挺拔了,虽然皮肤有点白,看上去也不壮,但肌肉线条也算明朗,很干练,一看就不是绣花枕头。
只不过是这王根基太过壮实了,几乎有两米高,能把木床压得咯吱响,所以在常人眼里还算高挑的叶九渊,就成了他眼中的小身板。
王根基挠头,“没想到你打架这么有能耐,下手这么狠,如果没有留手,你用的那些招势几乎能招招致命。”
“要不是你和俺一样是犯人,修为全被封了,灵力用不出来,估计俺会输得更惨。”
叶九渊撇嘴,心中有点虚,‘你是修为被封了,而小爷我是直接没什么修为…
哎,一觉醒来。
父子陌路。
上辈子是个孤儿院长大的孤儿,这辈子穿越来到这个刀光剑影、灵力翻飞的世界,好不容易有个从小带大自己的亲爹,咋亲爹比自己还不靠谱呢?
好歹也是这神秘之地——深土大监狱的狱主啊!
在所有人看来,那威震西域的深土狱座之位上的主人,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传说级存在,必定是个威严满面、不苟言笑、瞪你一眼你都恨不得当场吓尿的恐怖人物。
 
第1章 少狱主成阶下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