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齐王给末将的信物。”
肖恒也不看那腰牌,背着手往后花园走去。
“来人,把房间收拾干净!”
护卫们等肖恒离开后,走进屋里,点亮烛火,发现现场一片狼藉,一个黑衣人伏倒在地,身下是一滩已经凝固褐色血水,床帐床前,四处都成片成片,斑斑点点的血迹。
肖恒和关亚韩走在前面,杨忠带着几个得力的护卫跟在身后,刚刚殿下在房间里奋战的时候,他却在奋力打呼噜,一时间有些无地自容,所以现在一直跟在两人后面,要将功赎罪。
“皇兄那边出了什么事,让你千里迢迢来找我?”肖恒面色冷峻,直奔主题。
关亚韩一怔,随后似乎有些难为情道:“是齐王殿下担心殿下出事,才派末将过来的。”
关亚韩是齐王肖旭的亲兵卫队都尉,手下最得力的干将之一。
如果是统兵打仗的能力或许算不上顶尖,但要是保安工作,那绝对算得上数一数二。他也是担心肖恒在楚州的安全,才将关亚韩从北边秘密派到了楚州。
“......”肖恒一时语塞,前世从来只有他担心别人的安全,这被别人保护的感觉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啊!
“而且,齐王殿下让末将转告殿下三件事。”关亚韩扭头看了看四周,撇了杨忠等人几眼,低声说道:“其一,齐王说他会和狄人在北边一直纠缠,只要殿下没有恢复太子的身份,狄人扰边就永远不会结束;其二,齐王说京都方面孔老会一直周旋的,殿下回京都之前,一定不会有第二个太子;其三,便是需要殿下去拉拢在楚州讲学的姜老!”
“姜老?”肖恒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心想不会真的这么巧吧!
“嗯,对,姜老。”关亚韩点了点头,又继续说道:“姜老在楚州开办书院,讲学十年,学生遍布朝野,影响力十分强大,若是能够拉拢到姜老,利用他的影响力,一起向皇上上奏,殿下一定可以很快回京都的。”
齐王肖旭和肖恒其实并非同母所生的亲兄弟,但是齐王的母亲出生低,且生下肖旭不久后就死了,从小就是由肖恒的母妃抚养长大的,且一直视如己出,悉心照顾,可以说是再生之恩了。
也正是肖旭这样的出身和关系,加之天生便是将帅之才,夏帝才敢将帝国最精锐的镇北营十五万大军交由其统领,这也是原主所能依仗的最主要力量之一。
“可是那个什么姜老,我都没见过。”今夜的杀手已经击破了肖恒的最后一点幻想,是啊!怎么能指望敌人仁慈呢?自己怎么会那么幼稚呢?“至于拉拢,那也得情投意合才行啊,我以前做过那么多混帐事。而那老头听起来就是个油盐不进的人。”
关亚韩又是一愣,他第一次见人检讨自己那么漫不经心,理直气壮的。随后叹了口气:“姜老当初辞官就是因为太过耿直清廉,得罪了太多人,确实不好拉拢。”这种事问他一个武将确实是难为人家了了。
“这事先放一边,有一件事你必须传达回去。”肖恒看着关亚韩,极其郑重地说道:“告诉哥哥,我这边不需要他太过担心,只是别又再苦一苦百姓了,百姓也没招谁惹谁啊!”
肖恒清楚齐王是怎么想的,他是想用北方的边患做筹码和夏帝谈判,就算维持着打个几年,死个几千上万士兵,几十上百万百姓流离失所也在所不惜,在他们眼里,这些都只不过是数字罢了。
“殿下......”关亚韩有些羞愧地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我这边有杨忠在,你回去吧,记得一定要把我的话带到!”肖恒又极认真道。“记得转告哥哥:做任何事,都别害了无辜的百姓。”
“可是齐王让末将来保护殿下,传信的另有其人,殿下不用担心。”关亚韩解释道。“而且齐王已经消除了末将的军籍,末将回不去了。”
“这样的话......有个任务给你。”肖恒瞥了一眼关亚韩,关亚韩立即明白了意思,凑头到肖恒的耳边去听。
第十一章 来自北方的客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