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低下头发现自己上半身除了包裹的纱布,什么都没穿,他勉强的抬起右手掀开被子的一角看见里面也是空空如也,亚瑟心神一震,真的什么都没剩下,他脸上的表情生无可恋。
大概是他刚刚的动作惊动了玛利亚,她不情愿的摆了摆头,没有醒过来的意图。
亚瑟现在毫无困意,他一直是个睡意很浅的人,一旦苏醒了,很难在继续睡下去;他现在左臂彻底报废,右臂能动但是很费力,下半身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贸然起身又怕惊醒别人的美梦,再加上自己里面一丝不挂,亚瑟无奈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清晨的一滴露水落在树叶上,房间的窗户没有关,冷意飘进屋子里,亚瑟的双眼有些许疲倦,整整半个晚上他都是在盯着天花板,终于天亮了,我再也不想体验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
玛利亚的趴着的身体开始浮动,她的头贴着床,像拖把一样在床上摆弄一般,极不情愿的摇晃着脑袋,坚持了好几分钟,她终于在一个绵长的哈欠中苏醒,上半身像拉开的弓弦,用力的张开,摆脱了这张床对她的“魔法封印”,整个过程亚瑟都看在眼里,心中多了一丝想法:原来女人是这样的。
看来以后还是不要跟女人交朋友。
浅灰色的眼眸发现了床上的亚瑟,他的眼神很疲倦,冰蓝色的眼睛里充斥血丝;玛利亚心中很纳闷,难道这家伙没睡好吗?不可能吧,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不需要睡觉,如果我是他估计得睡到天荒地老。
不对!与世长辞。
“你怎么了?”她看到亚瑟活动着右臂,应该是昨晚交战留下的伤势还没恢复。
“没什么”亚瑟继续活动自己唯一的手,道:“就是你的头压了我一晚上,不太舒服”
“你这个超级大混蛋!”玛利亚抽出床上的枕头,直接砸在亚瑟的脸上。
虽然没有物理伤害,但是感觉自己受到了法术暴击。他冥冥中有一种感觉,这个女人恐怕一整天都不会理我。
扔完枕头的玛利亚,浅月薄唇向上扬,她环抱着双手,漂亮的脸蛋上气呼呼的,拉开房间的门,一声不吭的离开。
砰!
是她走前留下的回音,躺在床上的亚瑟一脸懵逼,发什么了什么?陈述事实就是在等同于犯罪吗?他无法理解女人的脑袋瓜子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但是肯定跟男人不一样。
他不理解为什么女人像蜜蜂一样碰一下就会咬人,她们天天生气到底累不累?我记得有人说过,生气等于在浪费生命,所以我觉得她们死后一定特别后悔,因为她们亲手把自己送进坟墓。
昨夜与头顶的天花板进行了半夜的促膝长谈,他倒是开始习惯了一个人自问自答的乐趣。
对了,她今天好像换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比昨天的马甲好看多了;换了一条裙子?他的脑子里好像回忆起什么,掀开被子里面一丝不挂,他焦急的走下床,打开玛利亚的衣柜,里面一件适合自己的衣服都没有,而且大小尺寸完全不合;亚瑟郁闷的躺在床上保持着一丝不挂的姿态,索性张开双腿让自己展翅翱翔。
咯吱!
门打开了,玛利亚站在门口看到在床上“展翅翱翔的亚瑟”,脸上表情像暴雨前的阴云,深沉而厚重,她攒紧自己的小拳头,呼吸起伏开始变得急缓,拼命的压制自己的脾气;冷静、冷静,不要生气玛利亚,你不能跟着这个毛头小子较劲,认真你就输了,他在你眼里就是个白痴、猪头;
不能和这种人一般见识。
说了一大通心里话,愤怒到即将喷发的火山又被压制回去了,玛利亚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理智。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裙摆边缘是花的褶皱,哪怕只有一种单调的颜色,也能表现出她自身具备的姿态。
她站在哪里干什么?刚刚好像是在一个人自言自语,大概是没睡好,算了我大度的给她让一点床位;亚瑟翻了个身,让出半张床,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屁股正横对着她,他拍了拍让出的床位,勾手示意玛利亚过来睡。
“是可忍孰不可忍,你小子欺人太甚”
玛利亚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按住亚瑟的头,
啪啪啪啪。。。。。。
一套连贯的巴掌抽在他脸上,亚瑟白皙的脸微微泛红,这种程度的攻击对他来说没什么效果,倒是他很想问玛利亚,你手疼不疼?
大概是玛利亚认识到了一个问题,自己不能与白痴同处一室,不然最终受到伤害的还是自己。
她拿来一套衣服丢在床上,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出,亚瑟也没有多勉强,把衣服往身上一套,自己终于可以出门了,不过左手还是个挂件,属实就让他非常头疼。他拿起摆放在墙边的黑刀,意味深长的停顿了几秒,又看到梳妆台上摆着一个满当当的钱袋,亚瑟回忆起这是从阿尔默特手中得到的,当时状态不好,没来得及看看里面到底放了多少钱。
这一数,一共有二十五块银币,加上昨天用来支付饭钱的银币,一共二十六,细算一下差不多相当于两千六百个枚铜币,二十个铜币换两千六百个,这笔生意应该没亏,要是那家伙在的话,估计还能赚更多。
快接近中午的时候,亚瑟什么也没吃,右手提剑,左手挂件的在街上走了好一会,看到不远处一伙人大概六七个追着一个年轻男子满街跑,嘴上念叨着:
“你个卖大力丸的畜生”
“我老婆感冒,你给我开春要‘”
第三章:大力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