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躬身，后腿了两步，道。
“好。”
殷信见她如此疏远，心下又咯噔一下。
“那，我先回去了。”
“大人，如今夜深了，还是别回去了。我让婉儿收拾收拾，您歇一晚，明日再回去吧。就住之前那个房间，如何？”
“好。”
殷信想起柳如烟刚到这里的时候，说要做生意。于是开了一间客栈，他找她出点子，就时常来这客栈，两人时常聊到夜深，这里也有他一间固定的房间。原以为这间客栈开不下去，没想到，一直开到了如今，而且好像生意还不错。
那时候，他未见她一个月，来找她询问如何追求段清梦。一开始接触都城一向波诡云谲爱权谋之术，他很不喜欢。他也找了一位能人谋士，渐渐地也会了那些手段。
到柳如烟这里，他仿佛才能松一口气。那时候，他在她这里，找了一个宫中退休的礼仪官，学着如何做一个贵公子，各种礼仪各种说辞各种含义……虽然繁琐纷杂，但好像她在身边，他也挺开心的。
后来，当他真正当上国师，真正靠近段清梦之后，柳如烟又开始疏远他，仿佛他们是君臣，她变得在他面前十分谦卑。
看着柳如烟缓缓退出去的身影，殷信的眼睛开始失神。
一年，不过才一年，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前打仗也从未觉得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过了一会儿，柳如烟过来叫殷信。
“大人，床被铺好了，您可以过去就寝了。或者，您可以沐浴先再睡。天气变冷了，您暖暖身子也好。”
殷信跟着柳如烟走到了房间门口。
“不用了。”
“行。那，大人，您先歇着吧，如烟就不打扰您了。”
柳如烟退出房间，双手拉上门扇就要关上。
“烟儿……”
殷信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柳如烟的手顿了一下。
“大人还有什么事情吗？”
“你觉得我变了吗？”
“是有些变化。”
“你……喜欢……我如今这副模样吗？”
“大人喜欢就好。大人喜欢的，我就喜欢。”
“大人，您还是早点睡吧。”
说完，柳如烟关上了门。
殷信看着映在窗纸上的影子逐渐远去，慢慢垂下眼帘。
第六十五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