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川跟楚河聊了很多朝廷的事,像朱熹这种事很常见,哪个崭露头角的要员没个几起几落,回家歇任几年再当职,在他们看来,就跟换件衣服一样正常。
楚河却很不解,这弹劾来弹劾去的,工作延续性就没了,莫不是大宋官员都是狗皮膏药,逮哪贴哪?答案,是。
看着楚川的苦笑,楚河更无语了,好在大哥年轻,一直追随岳霖,要不也一样是为了爬官跳来跳去的站队跳蚤。
直聊到天亮,两人才打着哈欠爬上了床,没一会,楚川就发出均匀的呼吸,楚河却怎么也睡不着,瞪着眼睛发呆。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靖康耻,犹未雪。
臣子恨,何时灭?”
楚河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岳飞怒发冲冠,虎目含恨的画面!
“岳爷爷,劳您福佑,他日马踏北疆,楚河定拿金帝人头,于风波亭送您魂安!”
心头执念释放,楚河进入了梦乡,梦里追随岳飞血战沙场,痛斩胡虏......
脸上好痒,楚河睁开眼睛,门外乱哄哄的很吵,楚河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真热,人未动,汗先流。
“嫂嫂,这可使不得,五哥起来会骂我的!”
“好弟弟,能换几条人命,嫂嫂愿意让你哥骂,听话,拿去!”
楚河听得有点晕,啥意思?
推门出来,家丁们抬着箱子,抱着瓷瓶、字画往厅前走。
自己的房间门大开,帖木仑正指挥着范刚,往外抬给娘留的虎皮、貂皮、鹿茸、麝香......
“哎哎哎,天塌了还是咋地?你们干啥呢?”
楚河光着膀子冲帖木仑喊了起来,帖木仑回头,小脸上都是汗,看见楚河瞪圆的眼睛,笑的像朵花。
“难民......难民进城了,范伯伯组织有钱人在飞仙楼义卖呢!”看楚河没反应,又补充道:“你也是有钱人,所以......呵呵!”
“我说伦儿,你可想好了,第一次见婆婆,你打算空着手吗?”
“没空、没空,额吉包好的貂皮大衣还在。”
“小六,你等一下,哥再留两件,不能捐得你嫂嫂连见面礼都没了,行善也要量力而行啊!”
楚河大步走过来,看了一圈,都是他们出来时精心准备的,啥都不舍得捐。
“五哥,这些你们都留着吧,要不爹会骂我的,你可起来了,嫂嫂,弟弟走了,嘿嘿!”
范刚吐了吐舌头,一摆手,下人们赶紧把东西放回屋,跟着他跑了。
“你......你去看看那些孩子有多可怜!”
帖木仑把手里的白狐皮往楚河身上一甩,哭着往前院跑了。
看着帖木仑的背影消失,又看看手里的白狐皮,楚河摇头苦笑,抬脚进屋,把东西重新收拾好,打开柜子,拿出一个包裹,穿上衣服,走出门。
大门外停着十几辆驴车,一辆楚河的马车,大宋驴多马少,尊贵如范成大这样的一把手,也得骑驴上班。
帖木仑和干娘坐在马车上,不知道干娘在对帖木仑说什么,只看见帖木仑哭的很伤心。
“你呀!”
楚川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楚河回头,看见严蕊抱着一个包裹,楚川背着琵琶,抱着古筝。
“你们这是干什么?”
楚河觉得自己不是那心恶之人,可舍了饭碗献爱心,楚河做不来,就如不会游泳非要跳水救人,对与错
第57章 难民广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