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仿把话说明白了,我们并非要为难为那少年,只是想确认些事情,此事关系重大,还希望老先生能行个方便。”
“姑娘说笑了,我就是一个马夫,但事先答应过人的事就要做到,要抗衡各位怕是万难,但是拖上半个时辰还是有相当把握的。”白老头收敛了笑容眯着眼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到要看看你能不能挡得了。”在女子身后的高大男子轻笑道,转身道:“列阵。”
二十人抽出长刀,刀锋出鞘闪着寒光,刀上还有未干的血迹,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十人跨步前蹲,右手长刀架于左手前臂,左手握一尺短刺,后十人从身后架起上有短箭的机关弩,巷中肃杀之气弥漫。
千钧一发之际,白老头身旁的男子皱眉向前看着长刀,刀背厚,刀脊为直,刀尖略弧,刀长约四尺,重九斤六两,这便是是大名鼎鼎的雁翎刀。便试探性的问道“且慢,诸位可是如今西南王萧庄萧亲王的部下?”
“你是何人?”绿衣女子上下打量着这个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
他抱拳道:“赵国柱部下都骑百里善。”
“漠北江州的赵长青,赵国柱的部下?”女子有些惊讶转头看向身旁的男子
话音刚落,屋檐,巷口便窜出三四十个身着黑色夜行服手持弯刀的蒙面杀手。
“快告诉我那少年在哪,否则就来不及了。”绿衣女子看着黑衣人不断增多心急如焚,便将怀中的一物扔给老者。
老白接过后看了眼,转头看着百里善,百里善点了点头,老白转身走向巷口:“你们与他一同去便可找到,这里让交给老头子我吧。”
黑衣男子与绿衣女子对视一眼后抱拳道:“后会有期”
百里善看了一眼随他们一同从巷尾离去。
他并非信任他们,而是他相信漠北的赵国柱,也信手中那个写有屠字的玉佩。想来那赵无眠便是赵将军的二公子了,回想当年战场厮杀的岁月,这个满头蓬乱白发身体依然挺拔的老车夫,昂首挺胸的走向巷尾,黑衣人看着挡在前方老者,拔刀跃起一点寒芒便是这巷中仅存的的色彩......
青河,是梁州有名的大河,河宽近百丈,青绿色的河水看不清深浅,三十多年前的青河大战,有无数大周军和百幕族人死在这河中,喂足了这河中的鱼虾,那数十丈长的战船沉底后也不见了踪影,都说此河是只貔貅只进不出。
一路奔骑,终于赶到石城外的青河码头,数十条艘渔船和一条高三丈长约二十丈的楼船,船可载数百人,此船从青河一路南下,也是唯一的水路。
两人在岸边等了一会望向身后,没见到赶来的老白,船又要立即启航,李苦蝉还是原地不停的眺望远处,一路的吐纳运气肤色逐渐恢复。
赵无眠从身上抽出刚才在街上顺来的丝巾将他那脑袋裹起遮住面颊,只露出两个眼睛,虽然有些古怪,但总比没裹来得好,弄好后好带着他登船:“那老头精着呢,不用担心就算找不到我们,到时候也可以在剑宗汇合。”
李苦蝉摸了摸身后的剑匣点了点头,两人付过银子两登了船,楼船有三层,渡河客人一般在底层,除了一间极小的阁间和一张小桌外,别无他物。有钱的员外富商大多在二层,阁间大许多,美酒佳肴应有尽有,价格也常人难以企及。三层多为达官贵人,钱财不论,但看一个贵字。
他不想太过显眼,便住进了狭小的一楼,放下剑匣便开盘腿坐下始运行龙虎丹道,天地自然分生五行,五行相生相克。人体亦分五行,体内五行之气造化,与自然的造化相同,肝属木,为东方龙,生火,为火龙,火龙之气存于心中,肺属金,为西方龙,生水,为水虎,水为水之夫。水火相交,为龙虎**,肾间动气,上冲至心,形成乾坤颠倒。
李苦蝉定了定神,心随目光下注丹田祖气穴,意念把鼻吸延长,鼻孔在祖气穴中,猛一吸气,微微提肚缩腹,心意领元气,通过脊椎,由下向上运行到泥丸中闭气,闭极再一吸气,闭极再一呼气,从任脉中运行。由上往下,进入丹田祖气穴,而后猛的一呼,一股艳红色的雾气喷出,一呼一吸之间头上开始冒汗,一股股蒸腾之汽从头顶冒出,如晨雾般弥撒在这狭小的隔间中,肤色肉眼开始恢复,但要消除还是需要些时间。
“你竟然会道家秘法?”赵无眠围着他转了瞪大了眼见问道。
这几个呼吸间他险些脱力,收功后才慢慢好转,运行此功过于消耗心神,如今自己还没有任何修为此法运行不了几次,看着他惊奇的表情,他疑惑道:“这是道家秘法?”
“当然,你这是道家的龙虎丹道,是道家上层的吐纳功法,原来你还是个高手啊,那咱们还跑什么?走,出去逛逛。”赵无眠一脸喜悦道,原来是高手,那还怕啥!他还没来得及解释就被他拉出船舱。
三三两两的人走向船头,倚靠着船壁探头看着湍急的河流,吓的又把脖子缩了回去,李苦蝉找到一处甲板上盘腿坐下,河面吹的风带着些水汽,令人心旷神怡。
赵无眠东张西望看见二楼三楼有好几个漂亮姑娘正看下来,他便跃起翻了个跟头跳上船头的船尖,负手而立,装作一副高人模样,船头众人看的一阵惊呼,见状赵无眠面露喜色,他这一招着实卖相不错,寻常百姓能被迷惑到,若是被真才实学之人瞧见了那便是不值一提。
三楼站着几名青年男女,最前面的女子蒙着面纱,青丝犹如垂坠的黑色瀑布般柔顺,青丝随微风浮动,一袭白色衣裙愈发显得飘逸若仙。身旁的男子一身锦衣,腰配白玉,手拿纸扇,神风俊朗的脸庞上挂着从容自若的笑意,身后还站着几个带刀随从和侍女。
锦衣男子看向船头上威风凛凛的赵无眠轻笑道:“这少年有趣,吐纳是剑宗的纵横之气,身法却是拳宗的游龙,又身背道家桃木剑,各宗门之术于一身,贪多嚼不烂,可惜了。”
蒙着面纱的女子看了一眼,便看向远方思索这什么,并没有在意一个小人物的举动。倒是她身旁那位身材娇小的少女,一双弯弯如同月牙般的眼睛,含着浅浅的笑意,看着耍宝的赵无眠,眸底闪动着的光泽,一抹动人的笑意从双唇荡漾开来,显得迷人而清澈。上前撑着护栏:“我到觉得集百家之长,说不定能有一番成就。”
白衣男子点头道:“也许吧。”又转头看向面纱女子轻声问道:“郡主,如今帝都城内必定是鱼龙混杂,此时回去怕是……”
“你在担心什么,城隍大阵,还有督卫府,镇魔殿,帝都乱不了,此次百幕族左祭祀亲自来中原,想用乱神剑换百幕少主,不会这么简单,我只是担心额娘而已。”萧锦儿撇了他一眼冷声道。
“是郡主,是在下思虑不周。”男子灿灿拱手道
萧锦儿望向船面,对身后一名侍女轻声道:“芯儿,去船下方代我向刀宗的秦项前辈问好,我多有不便。”
“是,郡主。”芯儿俯身领命后便下楼走向站在船尾夹板边的高大中年男子,男子如同一尊石像一般负手站着看向远方,身旁无人敢靠近。芯儿刚要在走近,便感觉空气中好似有一把无形的巨刃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芯儿便原地俯身请安:“萧郡主让奴婢前来向秦前辈问好,郡主有些不便现身,请秦前辈见谅。”
“有心了,此去帝都危机重重,切莫入局,郡主保重。”秦项负手望着江面轻声道。
“多谢前辈,芯儿告退。”芯儿退步缓缓向后退去,她拍了拍胸口,刚才她感觉自己离死亡只有一线之隔。
芯儿如实禀报后,萧锦皱了皱眉,此事必然是有人图谋不轨,但父皇与朝中大臣想来早已有应对之策,可前辈如此提醒,难道还有隐情?且刚刚为何不让芯儿近身,难道……她看了看下面的人群,恍然大悟,飞刀门的尘天,飞刀门于朝廷向来不合,多有敌意,是陈年旧账了。
当年萧帝涿鹿中原,北有百幕大军进犯,南有刚刚攻破大梁国的北魏,魏王叶正卿狼子野,心虎视眈眈中原已久,前朝皇帝昏庸无能,为保大周,当年还是天策上将的先帝带兵联合江、济、柳、云、武,五州之力再与湖侠士各宗门掌教联手抵抗,数年征战,随后大胜百慕大军,震慑北魏,问鼎中原。
飞刀门门主是唯一没有参与的宗门,只因百慕大军攻入梁州时,他的妻子恰好在梁州城外抵抗大军,但当时无能皇帝怕死,要求退兵回中原守皇城,由于梁州总督的突然撤军,见大势已去,有些贪生怕死的地方官便弃城而逃,他妻子为救满城百姓,孤身出城应战,陷于兵阵而死。
他为妻报仇,杀了破城的百慕主将,自己也负伤,而后又辗转中原要将那昏庸皇帝的人头给妻子当忌酒,却被先帝拦下,两人交手数回合,飞刀门主退走,于是梁子便便结下了。
先帝死后,萧皇登基,有意想解当年之结,飞刀门却无过多回应,此事便拖到到至今。
第11章桃酒一杯出梁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