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处？”
\t陈念刚要开口问，耳边便传来一阵警笛声。
“就是这。”
只见巷口一道刺眼的亮光照在陈念和道士身上。
原本处在黑暗之中，已经熟悉了附近环境的两人被这灯光刺痛了双眼。
“前面的人把手举起来！”
这应该是警察。
两人不敢违抗命令，把双手举了起来。
精神病，是什么感觉？
在一个幽闭的房间里，无数只血红的眼睛在无时无刻地监视着你。
你不得不将蜷缩着的身子藏进被窝里，你不敢将手机的屏幕对着自己，因为你害怕，害怕手机屏幕里不仅仅有你自己的映像，还有一只流着鲜血的眼睛在紧紧盯着你。
五池警局。
道士的双手被铐了起来。
而陈念坐在椅子上，身旁是周记锋和吴杰。
“钟晓婷和李庚呢？”
“送回学校了。你没事吧？”
“他不是凶手。”
陈念摇着头，和周记锋谈话。
他看了一眼吴杰，此时的吴杰依旧沉默着，但是两双眼睛恢复了正常，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但两只手的血管依旧暴起，只是没有那么夸张罢了。
“警察正在询问他，待会应该会叫你进去。”
陈念深吸了一口气，他看着挂在墙上的钟。
三点整。
“碎尸案的凶手是你？”
“不是我啊，我就一路过的。”
“那为什么有人报警说被人袭击？”
“我就吓唬吓唬他们。”
道士的回答让询问的警察哭笑不得。
他拿出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有一个人，此人双目呆滞，眼眸中只剩下一片惨白，而他的双手血管凸起，甚至有些血一样的液体在冒出。
他就是吴杰。
“怎么解释？”
“我也不知道哇！”
道士也大吃一惊，当时他确实看到了吴杰，但他确实没发现这个状况，毕竟没有灯光。
“说吧，他为什么会这样？”
道士吞了一口唾沫，他的额头也开始冒汗。
“你给他吃了华法林！”
突然一人冲了进房间。
此人十分年轻，大约二十五岁，穿着便衣，行动十分利落，看来是一个精干的警员。
“刘哥。”
“这里让我来吧。”
刘哥似乎是他的外号。
刘哥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张口就说道：
“你给他吃了华法林，是吗？”
“什么？”
“华法林！”
“什么法克你？”
道士装作听不到，故意刁难他。
刘哥恶狠狠地盯着道士，双眼充满了愤怒。
“你知道你害死了多少无辜的男学生吗？”
“什么？”
道士一脸无辜，他翘着腿一直在抖。
“你还装！”
刘哥看着道士那玩世不恭的表情，几乎失控地对他大吼。
他抓着道士的衣领不断摇晃。
道士没有反抗，他的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
“刘哥。”
又一名警察走了进来，他看着疯狂的刘哥，没敢靠近。
“什么事？”
“刚才那个......呃，陈念，他说他要找你说点事。”
“进来说！”
刘哥的心情十分郁闷，倒也不完全因为道士的玩世不恭。
“咚咚。”
“进来。”
“怎么称呼？”
“我姓刘。”
“刘警官。”
“有事快说！”
“他不是凶手。”
陈念的语气十分平静。
听到陈念的话，刘哥有点生气，但他没有像对待道士一样对待陈念。
他的双眼通红，看着陈念的眼神十分毒辣，他摸了摸下巴假装思考。
“你是他的同伙！”
忽然刘哥疯了似的指着陈念高声吼叫。
“真正的凶手在杀人。”
陈念的语气依旧十分平静，他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疯子表演一样，只是这疯子的表演十分无趣。
“来人给我抓住他！”
“刘警官，怎么这么大火气？”
未见其人只闻其声，这把声音浑厚有力，苍劲中带有一丝沙哑，应该是个中年男性。
只见门外走进一人，此人身着警察制服，头戴警帽，他背着双手，走起路来有种领导的气质。
“他们不是凶手。”
丢下了一句话，男人转身便要走。
“他们就是凶手，你看看这张照片，身上流着这么多的血，还说不是？”
刘哥大声反驳，站在一旁的警察被他吓了一跳，他拼命向刘哥使眼色，示意不要冲动。
“凶手只挑男学生下手，而且每一次他们都没有同行的人，为什么这次非要找一群人下手？”
男人停住了脚步。
“因为......因为那群人都跑了啊，只剩下吴杰。”
“那第一现场怎么解释？前两次的第一现场都是在距离土地庙两公里的地方，而这次是在深堂大街，距离土地庙只有不到一百米的距离，讲得通吗？”
“因为他们不是规律性杀人。”
“那监控怎么解释？”
“这......”
“前两次凶手躲过了所有的监控，而这一次为什么在巷口就发现他们了？”
男人冷哼一声。
“他们就是......”
刘哥刚说到一半，男人便打断了他：
“刘智超！你的违拗症又复发了！”
这句话似乎刺痛了刘哥，他立马收住了声音，嘴唇紧紧闭着不敢再说话。
“凶手不是躲过了监控，而是越过了监控。”
一直沉默的陈念看到两人没有继续争论，终于是开口说话。
“你们将监控视频慢速播放，可能就会看到凶手，当然......”
男人似乎想说什么，但陈念立马打住。
“你们可能只会看到一抹黑影。”
说完，男人转身看向陈念。
男人的身材比陈念胖了一圈身高也比陈念高了一个头，远处看确实有领导的气质。
“细说。”
陈念摇了摇头，他手中的资料很少，确实也摸不清头脑。
“我不清楚，但我想我能弄清楚。”
“方永明。”
男人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他快步向前握住陈念的手。
“陈念。”
“不是，您去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我们？”
在一旁的刘哥看着两人紧握的手，一脸不敢相信。
“因为他们是林元?的人。”
他们，自然是指道士和陈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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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碎尸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