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一日,牛头村的一个青年牛二正在村口的一块大石头上叼着一截草杆儿晒太阳。
远处慢慢走来了几个道士。
牛二眯着眼睛,细细看去。
只见是四个道士,三男一女。女子头戴一银莲发冠,青丝俱都梳起,除发冠之外别无装饰,身穿广袖白色道袍,袖口裙边都有银色云纹,手上是一柄拂尘,行走间自有仪态。且脸色白皙,唇色浅淡,颇像画中之人。
女子身后的三名男子与这女子相距不过半尺,几人走得有快有慢,却从不超过这女子。再说这三人皆穿蓝灰色道袍,头发全部聚在正中央成一个发髻,都插着不同颜色的簪子:在那女子左边的,是插着白玉簪子的,比那女子高约一头,剑眉星目,瞳如点漆,面色温和;在那女子右边的,是一位插黑玉簪子的,仪容风流,自带潇洒;再过,便是一位插木簪的,脸颊尚有软肉,脸色清冷。
牛二远远望去,只见这几人说说笑笑,走路却不紧不慢,朝这边过来了。
他想起前些日子这村子里老是发生怪事,老村长连忙派人去请了几个道士。
莫非这几个就是?
眼见几人越走越近,牛二便从石头上爬起来,迅速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又把嘴里叼着的草杆儿拽掉,在脸上堆满了笑容。
插白玉簪子的道士快走几步,到了牛二跟前,语气温和地问了起来:“你好啊,请问这里是牛头村吗?”
牛二连连点头:“是是是,这里就是牛头村。”
边说边用胳膊扫了扫旁边的一块竖着的石头,其上正是“牛头村”三个字。
牛二见其余三人都点点头,便问道:“四位道长可是我们村长请回来的?”
其余三人对视一眼没说话,那插白玉簪子的道长脸色依旧温和:“没错,正是牛村长请我们来的。”
“啊!”牛二一拍大腿,“那可太好了!您诸位跟我来!”
他便开心地领路去了。
其余几人立马跟上,那插黑玉簪子的快走几步到了插白玉簪子的跟前,极小声地问道:“师弟,你怎么知道人家村长姓牛啊?”
白玉簪子看他一眼:“二师兄,牛家村的村长肯定大概率姓牛啊。”说完便憋着笑走了。
黑玉簪子愣了一会儿,喃喃自语到:“是啊是啊,我这脑子怎么了这是......”
那女子与插木簪的也都是一笑。
牛二腿脚十分快,不多时便将四人领到了老村长在的地方。
老村长彼时正在一方石磨前,挥着鞭子驱赶一头驴磨磨。
那驴大约岁数大了,磨得不快,稍有懈怠,老村长便挥着鞭子“唰”地一抽,那驴吃痛,便“啊噢~啊噢~”地叫起来。
牛二跑到老村长跟前,附在他耳朵说了几句。
这老村长便立即扭过头来,脸上又惊又喜。
那四人此时也刚好走到了这二人跟前。
老村长自己高兴,那位插木簪的脸色倒是沉了一分。
插白玉簪子的上前和老村长交谈,那女子便向木簪子问了几句,木簪子便立即附在她耳畔说了些什么。
那女子也是脸色一沉。
这边白玉簪子已经和老村长交流好,老村长甚至老泪纵横:“敢问道长姓什么?”
白玉簪子作了个道家礼:“我姓付。”
老村长和牛二便叫一声:“付道长。”
又向其余三人问去,那三人也都作了道家礼,一一回答了。
“好好好,四位道长请跟我来!”老村长伸手招呼四人,又把鞭子扔给牛二,让他赶驴磨磨。
四人便都跟着老村长走了。
行至一处小院儿,东南西北各有一间房屋,正好围成一个四方,院中有石桌,还有一棵树,此时秋风萧瑟,书上只剩几片枯黄的叶子。
老村长将四人迎进来:“您几位可别嫌弃,这几天就先暂住这里吧。里头的被褥都是新的。”
四人点头称是。
老村长又和付道长聊了几句,问了些问题。
其余三人便各自安顿。
直到付道长送走老村长,关上大门,三人才都围过来。
“师弟,你们说什么了刚才?”
“别急别急,我们慢慢说。”
原来这四人便是何清鹿、付与明、叶凌波和萧冉归。
他们四人原本预备沿路返回水陆镇,可回去的路却变了景色。连天色都迅速黑了下来。
四匹纸马停滞不前,山中渐渐雾气浓郁,雾气中恍有人影。
叶凌波飞身探去,果然从雾气中抓出来一个身披薄纱的女子。
正是一只雾妖。
“说!你是谁?”叶凌波问道
这雾妖道行尚浅,再加上四人本就收敛了气息,便以为他们都是会些武功的普通人。雾妖眼珠子一转,腰肢顿时松软起来,眼看她站立不住,就要往地上倒去,叶凌波索性松了手。
雾妖“哎呦”一声,跌落在马前。
马蹄往后退了几步,雾妖顺着往上看去,只见马上坐一容色美貌的女子。
脑中又有了算计:得了这副脸皮,何愁以后勾不到男子?
雾妖神色一边,两只手臂立刻伸长,十指借长
第十二章 四师徒假扮道士 小村庄鬼气森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