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四人学着前面的黑白无常们挨个进城。
因着时间实在紧迫，四人改换姓名也只能简单想一个。
付与明就叫“付黑”，何清鹿就叫“何白”，叶凌波不能叫“叶黑”，于是添了土，叫，“叶墨”，萧冉归则给自己取了个“萧羽”。
四人排着队给那看守城门的士兵看，士兵看看牌子，又看看拿牌子的人。
“你这帽子怎么没字啊？”一个青面的士兵问。
“啊……我们这……”叶凌波被问住了。
“哎哎，官爷，这位叶兄弟今天刚刚上任，还没字呢。”付与明赶来打圆场，还偷摸着把两刀黄纸塞进了那士兵的胳膊肘间。
士兵青色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光。
“行了，走吧走吧。”
“好的好的，谢谢官爷。”
付与明拉着叶凌波的胳膊肘就快速走了。
“你们怎么都在帽子上写了字儿啊？就我不知道？”叶凌波小声问道。
“二师兄，咱先进去再说。”
何清鹿和萧冉归就在不远处等着他们。
他俩快步走到何清鹿和萧冉归跟前，四个人这才一起走。
这城门的左扇大门开了一个能容一人通过的口子，上面有复杂的法阵图案闪烁，何清鹿隐约记得在法阵书上看过，不过此刻一时想不起来。
她往前走着，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抬头往上看去。
夜空中鬼火莹莹，擦过城墙高处，也略略照亮了那块地方。
江霞。
何清鹿看见这两个字。
付与明走在她身后，跟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看，又担心走得慢了，被人发现端倪。
于是略微贴近了些。
何清鹿被身后穿来的淡淡的暖意拉回了心神，下一刻，她听见付与明如云一般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师尊，快走几步吧。”
何清鹿便愣愣地快走了几步。
她想，还好付与明没用这样的声音叫她“小鹿”。
自从从牛头村回来之后，她便时常梦到何四小姐和付先生的故事。
有时这何四小姐就叫何清鹿，付先生就叫付与明。
付与明与她耳鬓厮磨，一双玉骨雕成的手抚过她乌黑的发，将她耳边的发夹到耳后。
他不敢亲吻她，却总是用一双盛满了爱意的眼睛望着她。
那爱意正如春水，温温柔柔，碧波荡漾，不经意间就淌过她的全身。
他还会用那样好听的声音叫她。
小鹿，小鹿，小鹿。
如云一般，如水一般。
付先生的乌发则是如在水中洇开的一滴墨，晃晃荡荡进了小姐的心房，又像是洁白宣纸上留下的一点红，叫这小姐的心念念不忘。
何清鹿想着，可不能让他再这么叫了，这么叫下去，她这只小鹿没撞死，心口的小鹿就先撞死啦。
她在梦里这么想，醒了之后也明白。
付与明依旧温温柔柔，叫她“师尊”。
何清鹿神游天外，付与明在她身后，默不作声地护着她进了城门。
城门里，更是阴森。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城里的绿幽鬼火便在半空中四处飘荡。街上偶有行人，皆是脸色苍白，被那绿幽幽的鬼火一照，更是可怖。
他们身穿或红或绿或深蓝的寿衣，走路时脚步虚浮，全是一些刚死的鬼魂。
还有的，身
第三十章 鬼客栈以棺为床 女仙君偶遇无常[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