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鹿背着手：“你来了。”
没有惊讶，也没有疑惑。
有些惊讶的反而是付与明：“哦？师尊知道我要来？”
何清鹿不答他，只说：“走吧。”
她也不说去哪里，付与明便只能跟着。
站上了传送法阵，付与明见她的脖颈在月光之下宛如一段烧好的瓷，就想起在长泽村那些日子来，她在他身边睡着，睡相可爱，呼吸绵长，只有脖子露出来，偶尔随着不自觉的吞咽动一动。
他心念一动，不由低声叫道：“小鹿......”
何清鹿背对着她，听见他这一声，也不回头，只问了一句：“嗯？你叫我什么？”
语气竟比之前在山上时还要冰冷。
付与明回了心神，又叫了一声：“师尊。”
他看着何清鹿，何清鹿却一动不动。
传送法阵的光芒熄灭，两人又到了老地方——渊薮阁。
“师尊今日要找什么？”
何清鹿也不瞒着他了：“我找一个阵法图。”
“什么阵法？”付与明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可还是心存侥幸。
何清鹿专门掐灭他的侥幸：“时空阵。”
说罢她也不看付与明如何，直接自己在虚空画了法印，向前一推，渊薮阁就瞬间灯火通明，大门也应声而开。
她如今也不需要付与明来给她打开渊薮阁。
她的术法甚至比他还要快。不知道她何时练到了这种程度。
何清鹿打开渊薮阁，自己就先进去了。
付与明只能提着灯笼跟在后面。
这回她也不需要叫白蓬蓬来给她找书。何清鹿早就轻车熟路，找到了那本时空阵被撕了一半的阵法书。
渊薮阁的灯还是跟之前一样，亮一刻就熄灭了。
这时间正好够何清鹿找到书，并且在书桌旁坐下来。
付与明机灵地很，渊薮阁的灯一熄灭，他立马就用灯笼里的蜡烛点着了书桌上的蜡烛，不教何清鹿在黑暗中多处一刻。
付与明在何清鹿对面坐定。
何清鹿也不磨叽，直接就翻开了阵法书最后一页。纸张已经泛黄，上面只有一个复杂的图案，图案上方写着“时空阵”三个字。
何清鹿指着被撕毁的痕迹问付与明：“这书叫人撕了，你可知道这后面写的用法吗？”
付与明装傻，摇了摇头。
何清鹿心里早有准备，反正她已经从黑无常那里拿到了时空阵法的后半部分，如今要做的就是把这图案牢牢记住。
何清鹿拿了纸笔，按着书上所画的阵法图案，自己描摹了好几遍。
付与明不说话，看她认真在记，心里已经是担心得不行。
他要留不住她了。
眼看天就要亮，渊薮阁开门的时辰就要到了。
付与明打了一夜的腹稿，这会儿终于要对何清鹿说出口：“小鹿......”
不料何清鹿直接打断了他：“今晚子时，你来我后殿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不，小鹿......”
“好了，什么话都留到今晚说吧。我要回去睡觉了。”
她冲着付与明温柔一笑，转身就离开了。
阳光慢慢渗进了渊薮阁，而付与明僵坐在椅子上。
说是回去睡觉，何清鹿也没睡。因为说好了要送吹香下山。
第八十四章 山上事物安排妥 纵身一跃入阵…[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