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一仁毕竟曾是军中将官,并非那些文弱书生一般的不会武功。虽然还有些奇怪,为何郎天行会这般冒失的出手,但还是习惯性的快速避开。
郎天行也不含糊,虽然手上并没有使用全力,可他知道卢一仁必然是会武功的,所以还是加了一些力道。这一拳落空,直接改为横扫。卢一仁低头躲闪,险而又险的避过了拳风。
身后的家奴,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哪怕此时没有卢一仁的口令,也大喝一声,冲向郎天行。而有人带头,其他的府兵也紧随而上,快速将郎天行包围在内,有的甚至提刀便砍。
家奴府兵不明白的事,不代表卢一仁不明白。此时他才意识到事情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本是一时冲动,但是他绝对有自己的分寸,最起码,不管闹到哪里,他都是要站一个理字。但是如今他已然是占不到这个理字了。先不说卢直被打,郎天行单是用身份地位,就足以不受任何惩戒。而当下,郎天行反而可以说是卢一仁打伤他的人在先,才逼不得已出手。这样一来,只要郎天行搬出他背后的太子也好、宇王也罢,甚至是闹到皇帝那里,他也决然逃不过惩戒。当务之急,便是赶紧让手下停手,万一失手伤了郎天行,就更是罪上加罪了。
可就在卢一仁打定主意,就好喝止手下的行动时,因为过于分神,没有注意到郎天行飞来的一脚,哪怕有手下牵制,郎天行的主要目标,却还是他。
一脚踢在腰间最柔软的位置,让卢一仁刚要喊出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闷哼一声,撞在身边的手下身上。
而就是这短短的一个呼吸,一把钢刀划过了郎天行的手臂,鲜血顿时迸发而出。郎天行虽然吃痛,但还是第一时间侧身躲闪,又是一脚,将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家奴踢飞而出,接连撞到了两个人才停下。
恩玖此时才仿佛缓过神来,赶忙起身,两步就冲到郎天行身前,顺势抓住一个人握刀的手腕,与另一柄直批而下的长刀相碰,同样一脚飞踢,将那人踢倒在地。
卢一仁眼看郎天行受伤,暗道一声不妙,赶忙大喝道:“都给我住手。”
手下之人虽然已经杀的眼红,但听到这一声厉喝,也是赶忙抽刀后退。
郎天行一手捂住受伤的手臂,一边装作体力不支一般的向后踉跄两步,还是恩玖眼疾手快,赶忙扶住了他。
卢一仁此时恨意全消,根本也不在乎郎天行踢他的那一脚了,赶忙起身,就要谢罪,可还没等他抬手行礼。一众军士直冲而上,将众人团团围在其中,一个将官打扮的人一声喝令,军士们整齐划一的举起了手中的钢刀。
这突入起来的情况,也是卢一仁没有想到的。但是灵光一闪,顿时将抬起一半的手,又放了下去,他明白了,这一切都是郎天行有意为之,因为这些军士的装束,并不是城防军,而除了城防军随街巡逻的人员能如此快速的赶来之外,其他任何的府兵亲卫能这么快的赶到这里,必然是早有安排。
而至于接下来回去哪里,卢一仁也是心知肚明,毕竟这些军士,穿的正是京都府府军的装束。
一路步行到京都府衙,郎天行并没有让恩玖为其包扎,毕竟这样,是最有利的证据。
府尹见到二人的一瞬间,恨不得立刻辞官归乡。京都向来安定,府尹实际上也不过是个闲差,毕竟外有重兵,内有城卫军、皇卫军。谁会有如此胆量在京都闹事。而这几个月以来,仅受理的两个案子,却都与面前的这二人有关,而任何一人,府尹都自知得罪不起,怎能不让他悲愤。
但是来都来了,又不能置之不理。连忙满脸堆笑的来到二人身前道:“不知是郎驸马和尚书大人,下官有失远迎,请二位到后堂用茶。”
郎天行此时脸色有些泛白,很是愤恨的说道:“不必了,今日我与尚书大人来此,是有官司。府尹大人就在这正堂审理吧,孰是孰非,总要有个结果。”
府尹暗暗叫苦,看到郎天行指缝中渗出来的鲜血,赶忙喝道:“快来人,给驸马爷包扎伤口。”
郎天行也不阻止,既然到了这里,眼见为实,该包扎还是要包扎的,毕竟郎天行可不想因为失血过多而英年早逝。
恩玖主动上前,将仿佛是早就准备好的药和纱布取出,为郎天行处理伤口,而一旁的卢一仁见状,更是恨得牙齿咯咯作响,这要不是预谋已久,他宁可一头撞死。
府尹又命人搬来椅子,但郎天行与卢一仁谁都没有坐。无奈之下,府尹只能回到他的案桌之后,同样站立着问道:“不知二位有何案情,但说无妨。”
郎天行看看卢一仁,并未先开口,而卢一仁,同样笔直的站在那里,一脸的桀骜,更是一言不发。
府尹顿时犯了难,赶忙又走了下来,离得近了,才低声说道:“驸马爷、卢大人,您二位就不要为难下官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京都府尹,哪能断的了您二位的官司啊。”
此话一出,尽管声音不大,但还是被刚进来的人听在耳中,随即一个声音传来:“怎么断不了,京都府尹掌管京都内一切治安,怎么能因为他人的身份官位,就退缩不审呢。”
随着话声渐落,所有人都回头看向声音的出处,这么一看,府尹更是差点昏倒,连忙绕过二人,冲到那人
第五十八章:做戏要全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