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走动已经很是顺畅,但郎天行还是安排了一辆车,前往皇宫之中。
而这也是沉寂了许久的第一次早朝。皇帝神情显得有些恍惚,只会阿谀奉承的人,定然会觉得这是皇帝大病初愈的症状。可有些人却知道,这只不过是装装样子罢了。
郎天行是最后一个来到大殿之中。而在这之前,满朝文武都是不发一声。很有默契的等待着郎天行的到来。
被太监搀扶着走进大殿。不知是不是刻意为之,他站的位置,正好在太子身边。还没等郎天行要施礼,皇帝开口道:“驸马身受重伤,这礼就免了。今日早朝,不用朕说,众卿家也都心知肚明吧。”
文武百官都不敢开口,等待着皇帝接下来的话。
皇帝见众人并没有什么异议,继续说道:“朕今日有三件事要说,第一件,就是嘉奖当朝驸马,郎天行。”
此话一出,顿时大殿之中私语之声骤起。卢一仁更是突兀的冲了出来,一下就跪倒在地,说道:“陛下,微臣有话要说。”
皇帝并未动怒,哪怕卢一仁打断了他的话,还是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开口。
卢一仁道:“谢陛下。那日,郎驸马带人强闯国库,要不是户部张大人早有预见。微臣也不会带着府兵前往一同守备。郎驸马不听微臣的劝告,公然以武力强攻。此事,其他各部也都有参与,要不是各部援兵来的及时,只怕国库此时已被驸马大开。国库受损,就是国体受损啊陛下。”
皇帝并没有立刻说什么,而是饶有深意的看向在场的文武百官。而此时,包括张无量在内的六部尚书,纷纷走出复议。按理说,其中必然有太子的麾下,当郎天行无意间看到太子的递来的眼神,便知道这是他有意安排的。好在太子眼中的意思有让郎天行安心的表达,才没让郎天行觉得这是要抛弃他这颗棋子的用意。
见皇帝还是没有出言,四皇子终于忍不住向前一步,开口道:“父皇,儿臣觉得卢大人所言极是。毕竟没有父皇的恩准,国库可是不能轻易打开的。而在这之后,太子殿下全城征粮,一样解决了灾民的用度问题,但是既然有这般办法,却还是要擅闯国库,可视其为明知故犯。”
皇帝仿若赞同似的点点头,这才开口道:“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是有谁知道,朕非但不会怪罪于他,还要奖赏他的用意。”
百官纷纷侧目,看向那个一言不发的郎天行。
太子见时机已然成熟,笑着说道:“因为父皇宅心仁厚,所关心的,只是灾民的疾苦。尽管郎驸马用了错误的办法,但却同样出于为父皇解忧的初衷。毕竟那时父皇身体有样,而国库除了父皇下旨,没有人能擅自打开。同样的,就算儿臣之后亡羊补牢,也只是应一时之急。儿臣想来,这便是父皇嘉奖驸马的原因吧?”
皇帝很是欣赏的点点头,赞叹道:“还是太子懂朕的心啊。驸马虽然有些莽撞,但是事出有因,心系百姓,甚至不惜与朕为敌,你们说这样的贤臣,该不该嘉奖。”
百官议论纷纷,太子更是适时的附和道:“贤臣难遇,自然要嘉奖。”
卢一仁气急,赶忙看向四皇子,而此时的四皇子,却微不可查向他摇了摇头。卢一仁只能起身,边退回百官之中,边附和道:“该奖、该奖。”
皇帝见几位重臣都灰溜溜的走回了原位,很是欣慰一般的说道:“既然众卿都认为该奖,那么朕现在就嘉奖驸马郎天行,五千两白银,另加封二品侯爵。虽然是少了点,不过国难在即,更是要先以百姓为重。”
单不说这些银两,就是二品侯爵,已不是皇帝口中的少,而是真真正正的重赏了。其中一些官员,甚至露出了羡慕的神色,但是卢一仁的脸上,反而恨意更甚。
郎天行拱手谢礼,也没有任何的推辞。果然不出他的所料,皇帝真的没有处罚,反而是赏了他。郎天行自然不会推辞。
皇帝继续道:“那第二件事,就是如何处理灾民一事。谁有良策,可以说出来了。”
郎天行偷眼看向四皇子和卢一仁,二人并没有任何献策的意愿,突兀的,谷练当先而出道:“陛下,臣领罪。”
皇帝面露轻疑道:“谷卿罪犯哪条啊?”
谷练道:“安抚灾民,本是安民司的职责所在,但此次微臣不查,导致灾民**,微臣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陛下治罪。”
出乎郎天行意料的并不是谷练主动认罪,而是随后突然出现的几名将官,竟然主动给谷练求情。可是这么久以来,郎天行却并不知道谷练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势力,顿时眉头紧皱,心中不免变的沉重了几分。
皇帝仿若并不生气,而是随和的说道:“事出突然,一时不查,也情有可原。不过罚还是该罚的,那么朕就罚你处理灾民的后续之事,户部张卿家要全力配合谷卿,开仓放粮。解救灾民于水火。”
第七十三章:五足鼎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