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自己可以免做了,这洗脸水自己肯定得准备好呀!安易心里想着。
此时,晨阳尚未起,空气里还飘着昨夜的冷。
实际上在安易起身的时候女人就醒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习武之人的警觉,终成了一种本能。不过女人也想看看安易到底要干些什么,因而只是在床上躺着假寐。从那迷蒙的眼缝里,偷偷观察着。
看到安易烧好水等着自己,还别说,心里倒是有些小得意。直到看到安易,在磨坊门前冻得来回走动,频频搓手取暖,女人才起身。
安易听见响动,早屁颠屁颠的端着洗脸水,带着一脸的谄媚之情,像献宝似的来到女人身旁。
“师傅,早!徒儿伺候你洗漱呀!”那一脸的媚态,旁人看了绝对是要生厌弃之心的。
“别油嘴滑舌的,以为拿个洗脸水,我就得收你为徒啊?那我这师傅当的不是太便宜了。”女人也是有心捉弄要下安易,看不得他那副小人嘴脸。
“是是是,师傅教训的是。是徒儿思虑不周,不知师傅还有何吩咐,只管说来,徒儿一定竭尽全力,莫有不从!天宫广寒,地府深洋,只要师傅一句话,徒儿都给你去闯一闯。”
“哼,为了学武功,你倒是舍得下血本啊!”
“哪是自然,不过,师傅有所不知,这里面也还是有些因由的,不知当讲不当讲!”
“只管讲来。”女人也学着安易的调调,想听听他能说出什么来。
“是这样的,师傅。你我相识日短,或许师傅对徒儿还不是很了解。”
“自以为是,和厚脸皮,昨晚已经了解到了!还有什么更可怕的吗?一并说了,我也好有个准备!”女人打断到。
“师傅,徒儿话还没说完呢!”
“说你的!”
“刚说到了解,我这人呢,也最是那有傲骨之人!平常之人莫说拜师,就是刀架脖子,剑及胸口,我也是懒得搭理的,任他武功再好也是枉然。可是,师傅,您就不一样了!自第一次见你之时,我就发现,在您身上自有一股超凡脱俗之态,鹤立鸡群之姿,空前绝后之概,明月入怀之度。故而,自那时起,我就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拜你为师。哪怕只能学你之万一,此生也足矣!”
“傲骨我是没看出来,不过这媚骨吗,倒是有些昭然若揭,都快要挤出皮肉来了!”
“师傅,你怎么能如此取笑徒儿呢?”
“打住,这鸡皮疙瘩肯定不是天冷生的!不过,我倒是好奇,怎么一晚上不见,贫嘴的功力渐长不说,连这马屁的造诣也有精进啊!不简单啊,年轻人!我看好你。”
“为了师傅,些微小事自然是应该的。不过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一句?”
“你看好我那一句。”
“哦,那一句啊,前面都是真的,可偏偏了唯独,就这句假的。”
“师傅,你这样捉弄人家,于心何忍那?”
“去,给我扎马一个时辰。”女人说罢自顾自洗脸去了。
安易一听这句,轻唤了一声:“嘿,有门。”早欢天喜地的去下马去了。
女人在屋里也不来管他,安易一个人在磨坊外的空地上扎起马来。
别小看这扎马,扎马虽只是学武之人的一个基本功。但一般扎马却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锻炼腿部力量,增强下盘的稳定性。二是为了练内功,体会气感。
此时安易所扎的正是四平马步。只见他,两脚以三脚之距平行站立,两膝弯曲半蹲,两大腿微平。脚尖内扣,五趾抓地,重心落于两腿正中。膝部外展与脚尖垂直,裆部撑圆。
头正,劲直,含胸,收腹,提肛,立腰,开胯,沉肩,收臀,双手合掌,放于胸前,目视前方。
扎马的难只在于坚持,不过世间万事都一样,若想有所收获,难的也就是在于坚持。
第19章 难眠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