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静坐,示意了程晓艳,自己才走了进去。
来到窗前,月渐圆满,还在天上,一池银粼随风荡漾,满窗生机扑面生香,安易觉得一时疲累尽去,倒像是回到了小磨坊。记得那时无论多晚多累,自己回到房中,总能看到女人托腮于桌,素颜灯下,那时自己也如今日一样,疲累尽去,心下安然。
“我记得初来你就说,睡在此处没有小磨坊安稳,如今看着眼前美景,确实令人怀想小磨坊的单纯。”
女人听着,也不回答,只是紧绷的表情却柔软松动了一分,那是女人记忆里最美的全部,就像照亮黑暗的孤灯,温暖而幸福!
“我知道你心里有事,何不说出来?不至于你憋的难受,我猜的也糊涂!”安易继续说道。
“你看的那般通透怎还会糊涂?”
“我哪有什么看的通透啊?我又不是得道高僧?”
“是啊,你不是得道高僧,得道高僧才不会进人家小姐的沐浴之地!”
“嗯?我说怎么觉得怪怪的呢,原来却是为这事儿!”安易到此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只是女人如何知道的这般详细了?
“师傅,你是怎么知道的?”
“人家都找上门来,要我为她做主了,我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什么?那闫府小姐找上来了?”
“你还进了别家小姐浴室吗?”
“等等,我谁家浴室也没进好吧?那天我被一脚踢进墙内,落地就到了院内,谁知那却是一处温泉所在!这怎么就成浴室了?谁家拿个那么大的温泉当浴室啊?”
“那天可没听你说起这些!”
“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我还凭白被他们刀架脖颈,狂徒淫贼的喝骂了一通呢,我还委屈呢,我没找她们,她们怎么好意思还找上门来?”
“那你进浴室就没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那来得及看到什么?一丈多高仰面摔下去,本来还有一层帷幕隔着的,摔在地上,两眼都花了,等稍好一些,剑就架脖子上了,哪敢稍动脑袋,能看到个啥呀?再说那水里也没个人,只一池花瓣!”
“可人家闫小姐说你将她里里外外看了个通透!已然失了人家名节,让我为她做主!”
“荒谬,那天我就在想我这冤大发了,我是刚落地,眼睛啥也没捞着,却凭白挨了一通骂,只是那日剑在脖上,不敢吱声。怎么如今还要追到这里,无端造谣中伤,血口喷人,无理强辩三分……”
安易说着说着,总感觉好像底气在无端泄露着,越来越不足,只是他脑海里无端浮现出,那日眼睛恢复后,模糊中好像看到,两个红蒂大葫芦,记得自己还问来着,难道……想到这里,安易咽了咽口水。
诸位,这口水是吓出来的,不是想象里溢出来的,这可一定要解释清楚!切记!切记!切记!
“怎么?”女人听着安易声音渐弱,没来由还好像有咽口水的声音!
“我记得模糊中看到……看到……两个红蒂大葫芦,当时不知道是什么,我还问来着!”
女人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回想闫若苒身段,再一想,一缕红晕突染满脸。
“你……无耻,下流,滚!”
清音低啸,声振长空,程晓艳被这一声喝骂惊的滚落床沿,心里一哆嗦。好小子,没看出来,这般个累法,还有这心思,佩服!又施施然爬起来,倒颇有种找到同道中人的欣快,微笑着又上床睡下!
黑暗中又不知惊醒了多少城主府中,野合之人,一时以为丑行败露,慌得东躲西藏的,吓得夺门跳窗的,好一番暗夜中的热闹!
安易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狮吼,惊得汗毛倒竖,又因声在邻旁,一时吓得毛发虚张,倒真像个惹恼了雌狮的雄狮一般。
心里知道自己惹祸不小,也不敢辩驳,只灰溜溜退了出来,等女人火气下了再做解释吧!许久那虚张的毛发才颓然恢复正常,女人狮吼,恐怖如斯!摇了摇还有些昏钝的脑袋,一时后怕不止!
第57章 水榭狮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