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附近转悠,每天盼着能多看她几眼,只几眼就够乐个两三天了!”
“你看看,难怪了了,喜欢偷看美女,还是自小落下的毛病!”
“她十五岁那年被苏阳王家二老爷,纳了妾了。初时我还不知道,还一如既往天天往她家跑,可就是不见她,最后还是张铁匠告诉我的!像心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难过,由于那时除她也没什么心爱的东西了,一时倒成了最心爱的东西被抢走了那样悲痛!记得那时还能哭的很酣畅,虽然越哭越是难过!”
“原来最心爱的是这么回事,只是她好歹是个大活人,你这用东西作比不合适吧?”
“是啊!后来我才知道,心爱的东西被抢走了,会伤心一阵子,哭一阵子。可是心爱的人被抢走了,这伤心会跟着很久,这哭也会跟着很久。只要思想里翻腾出来,伤心也就泛了出来,虽然大了不再怎么哭了,可到底禁不住还会润了眼眶,紧了喉咙。”
“倒也还算至情至性,只是老哭人家老婆也不是个事不是,你该往前看,或者往墙看,看墙厚不厚,也好做准备!”
“你这捧哏就是打趣人的吗?我都这样了,你还那样,是不是不带这样的?”
“你不懂,捧哏啊,就得这样,要么糟践人,要么糟践自己,你说你说!”
“哼!五年前,我和她又相遇了,只是在醉春楼碰到的。”
“等会,那五年前她多大了?”
“十六啊!你问这干嘛?”
“就是问问,也就是说她在那姓王的老爷家呆了一年?”
“嗯啊!”
“而你伤心了不到一年也就上了醉春楼,该不是第一次去吧?”
“不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你继续说!”
“我说什么我说?”
“来来来,喝酒喝酒,咱们酝酿一下情绪再继续!走着。”说罢,安易倒直接上手倒满,一扬脖,干了,程晓艳无法,也得干了。有时喝酒很容易醉,有时却又没那么容易醉,比如今晚,舌头都打卷了,脑袋却清醒的像洗过一样!
“那天我就去找了她,她初时没认出我来,我也一直瞒着她,只说我想为她赎身,问要多少?她告诉我要二百五十锭银子!自此这二百五十锭银子成了我的心病,用了五年还问你借了十锭才凑齐!”
“听这意思,岂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自此皆大欢喜?”
“你看我像欢喜样吗?”
“不像!”
安易又自觉倒了一碗,两人又一饮而尽。程晓艳犹觉得不过瘾,又一个人独自一连喝了三杯!
“当我将银子欢天喜地捧到她面前,她笑盈盈接过去。我问是不是可以跟我走了,毕竟银子已经和她说赎身的数目一样了。”
程晓艳又自己倒了一杯喝下去!
“她冷静的开口,那是我第一次听到她用那样冰冷的语气和我说话,那冰冷就像冬天将人整个扔在了冰窟窿里。直到此时想到,我都还想打寒颤!”
好像应景一样,真如程晓艳说的,他那壮硕的身体忍不住都颤抖起来!程晓艳又哆嗦着倒了一碗,喝个底掉!
“那可以当我爷爷的老王,只用一年的时间,就无情的让我绝望了!而你,用了五年的时间,才无为的让我慢慢将希望熬成了绝望!你猜我更恨谁?这是她的原话!”
“那你猜了吗?”
“我不敢猜!”
“那你现在是伤心?还是不甘心?或是恨?”
“我为谁伤心?又为谁不甘心?而又该恨谁?”
“来,继续喝着!酒别停!往醉了遭!”
安易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听来荒诞的像闹剧一样可笑,经不得回味,倒像有愈演愈烈的悲催,拦不住。安易突然想到,这世间到底是穷更可怕还是富更可怕?
酒还在喉头往下灌,像那穿涧的水!
穷到底或许也就只是个生食人肉,富到头不过是个生吞灵魂!可自来都只有个生食人肉要填命,从未听说生吞灵魂会有刑责,也许人,自来都是野兽,身体至关重要,灵魂可有可无!
第67章 艳兄艳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