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地都不知道放哪儿,后来还是时叔叔笑着手把手教他抱小孩儿。
但不知道是他当时的表情太难看还是怎样,那小孩儿一到他怀里就开始哭,还哭得特惨。
傅应州顿时慌了,其他人反倒笑着调侃说他和这小孩儿有缘,以后还可能是对冤家之类的。
玩笑话傅应州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再者他那会儿根本没心思去听别人说了什么,因为他的注意力全在怀中那个嚎啕大哭的小孩儿身上了。
时叔叔觉得稀奇,非但没将小孩儿抱走,还在一旁笑着让傅应州哄她。
傅应州手足无措,脸都红了,然而又拗不过一群大人,便僵硬地哄着。
或许是哭累了,小孩儿打着哭嗝停下来,泪眼朦胧,很是委屈地看着他。
十四年来,傅应州头一次觉得无奈,还是那种打心底,弥漫全身的乏力感。
时叔叔见女儿不再哭了,便过去招呼客人。
那个下午,傅应州一直抱着那个小孩儿,最后竟也能用手指戳她的脸颊逗她。
他在教师公寓待了五年,眼睁睁看着时星梨从一个小豆丁长成能跑能跳的小姑娘。
傅应州大学是在国外念的,他离开前一天在祖父家收拾东西,时星梨知道后便跑来找他。
小孩儿闲不住,在他纸箱里胡乱翻着什么,后来不知怎么翻出了一张照片,便蹬着小短腿问他照片上的两个人是谁。
傅应州解释说自己最好的朋友,他们是初中一起打球认识的,一个叫程续,一个叫周子谦。
时星梨坐在他怀里,跟着他的话磕磕巴巴地喊程续哥哥和子谦哥哥。
彼时傅应州还逗她怎么都是哥哥,时星梨歪着脑袋想半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一走就是五年,期间也回来过几次,他和小姑娘一直都有联系,但真正发觉自己心思时是在和她误会不联系的那段时间。
分隔两地时没觉得,但自从感觉她不理会自己后,傅应州就有些患得患失。因为不确定,因为她还小,所以傅应州不会,也不想告白,但谁有知道,这一断联就是五年。
时星梨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幼时她很开朗活泼,但升上初中之后就有些内敛害羞了,高中时期更甚,既不爱说话又不爱社交。
傅应州很清楚她是因为时叔叔的突然离世而改变的,但他也清楚这种事只能随着时间慢慢淡去,劝不管用,安慰亦然。
他很早就明白世上没有感同身受这个词,刀不插在自己身上,永远不会觉得痛。
五年不见,傅应州也能猜到时星梨的性格不会有太多变化,毕竟因为那些势力无情的亲戚,时妈妈的懦弱,还加之后来的改嫁和继父继姐欺负侮辱。
她从小就不是那么娇气,那么大胆的人,彼时傅应州察觉,还以为是她走投无路想依赖自己。
但随着日子渐长,他就开始怀疑。
如今时星梨娇柔不做作的性格太自然,太随性,根本不像是装出来的。
昨夜那句莫名其妙的话傅应州并没有多想,他只以为是小孩儿酒精没退,但今晚,他是真的发觉不对了。
就算是时间久远记不得程续和周子谦,但傅应州却清楚的记得那张照片当初他留给了时星梨。
前几天初见程续她没认出来不奇怪,但后来也该反应过来了……他故意说他们是大学时认识的,她竟也没察觉不对。
傅应州抹了把脸,突然转身大步过去打开了门。
第十四章 那你就去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