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山下的松花江。
江上的行人,旅客,换了一批又一批,往来的船只也络绎不绝,只有这一山,一江依旧亘古不变。
江边集市热闹非凡!挑着扁担叫卖的小贩,江湖卖唱的艺人,采集货物的妇女等,形态各异,老少不一。
江边的渔船沿岸停靠,渔人成筐,整笼地搬运刚出水的货物,放在岸边任由,酒楼管事,饭庄的采办得,肆意挑选。
只见。
江中一艘渔船,不紧不慢,悠闲地朝岸边靠去,船上一老,一中,一小。祖孙三代同舟,好不快活!
老者正是老胡头,只见他身披麻衣,头戴斗笠,须发皆枯,皮肤暗淡,神态悠闲。
坐在船尾,翘着二郎腿举着烟杆,慢悠悠的抽着烟,颇有“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韵味。
旁边坐着,一个十岁左右顽童,小脸脏兮兮,梳着两条标志性的冲天辫。穿着厚厚的棉布,旁边放着一个小木盆,盆里几条翻着白肚的小鱼,仿佛在诉说自己的遭遇。
船头撑杆的大汉,生疏地控制着渔船。身披一件黑褐色的蓑衣,头戴破旧斗笠,面容黝黑,神态憨厚。
时不时透过船舱,偷瞄正在嬉戏的顽童,嘴角不时泛起的弧度,显示出不错的心情。
船刚一靠岸。
等待许久的人群,便围了上来,“胡家汉子快给我来一条新鲜的鲈鱼,俺要带回去给俺家婆娘补补,来年给俺生一个,文曲星下凡的大胖小子哩!”
一身麻衣,扛着锄头,身材魁梧的大汉。挤开人群,朝不远处的鱼船呼唤道。
“呵呵!你是在想屁吃,也不瞧瞧自己,长的什么样,五大三粗的还生出文曲星。俺就没有你这么花花肠子,俺就希望,俺家小子可以,补补脑子,沾点庖大少爷的文气,将来能高中秀才,俺就可以瞑目了。”
旁边黑衣汉子,不客气讥讽一番。
“咋了,俺就说说不行吗?”
“瞅谁呢?”
“瞅你咋地!”
憨厚的汉子,忙得不可开交,汗流浃背,几筐鱼虾一下子就被抢购一空。
摸了摸怀里,沉甸甸的铜钱,不真实的感觉,才一扫而空,小心翼翼将钱取出,放在布袋里。颠了颠,发出了悦耳的声音,一天的疲劳,一扫而空。
将钱放在船舱的夹层里,拿起桌上的水壶,猛猛喝了两大口。
完毕,走到船尾,只见嬉戏的顽童,已经趴在老者身上,熟睡了起来。
“今天的收获,怎么样了?”老者,轻轻抚摸着,幼童的冲天辫,压低了声音。
“嘿嘿!今天的收获,顶得上俺在地里忙四天,还不止哩!”
汉子摸摸后脑勺,凑上前去,捏了捏孩童,胖乎乎的小脸,瓮声瓮气道。
“哼!你不是说,出船赚不到钱吗?”
“俺哪里知道,咱家的鱼这么受,乡亲们的欢迎。”
“往后的生意,还会更好!”
“呵呵!等存够钱,就让这臭小子去读书,臭小子可是和庖大少爷同年,算算日子还大两月呢!要是将来咱家,也出个读书人就好了。”
中年大汉,搓了搓手,看着渐渐落下的高阳,期盼着。
“唉,有些东西是天生的,庖大少爷,是天生的文曲星。俺家狗娃能,沾点文气也是极好!”
老人,伸长手,捞起木凳下的蒲扇,轻轻给熟睡的孩童,来回煽风。
“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俺,特意挑的大鲈鱼,在桶里养着呢?可肥了,劲老大了。”
渔人大汉,拍了拍胸脯,比划道。
“等下将鱼,送去庖府,不准拿钱,听到没有!就说是,俺家的一点心意,祝大少爷年年有余,早日金榜题名。”
老人,瞥了一眼,渐渐阴暗的天空,一场大雨即将来临。
掀开麻衣,露出棉袄,将幼童,裹入怀中,朝船舱走去。
“俺晓得,希望大少爷早日高中,俺们家的鱼越卖越好!”
“以后将好的鱼留着,隔三差五都要送些去。”船舱内,传来一声,作索声。
……
庖府内院小筑。
 
第6章少年成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