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确实刚刚照溪水的时候,能看出来脖子上的勒伤隔了一个晚上依旧有些红肿,当然也包括手上。
涂药膏的时候,许诺不可避免的想着,难道他大早上的出门是为了给自己拿药膏吗?许诺觉得自己有些多想了,应该是顺带的吧...
药膏涂完了,肚子空虚了许久,她连忙坐在火堆旁,拿起了插着野猪肉的树枝。
野猪肉还很烫,许诺不敢现在就吃,吹了吹气等凉了片刻之后然后吃了一口,也不知道在这个没有地方,他是怎么做的,这野猪肉烤得特别好吃,没过多久许诺就吃了一大半了。
像是品尝惊喜一样,等到许诺把一块野猪肉都吃完了之后,楚平才从小木屋里出来,心情虽然还是有些不愉快,但低气压消散了不少,让许诺松了一口气。
楚平拿起其中一块吃了一口,烤得还行,是上次任务跟两人野外聚会时学会,再一次想到,楚平胸腔忽地感觉到一股滞闷,美味的烤肉忽地就变得索然无味了。
许诺能感觉出来楚平的低气压,想到了上一次说起干粮的时候他也是如此,所以此刻就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
蓦地,楚平不知想到了什么,冷声开口:“我在屋子里煮着肉,你去里头看看火。”
许诺极快地应了一声,虽然当时心底感到一阵轻松,但也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担忧,连带着去屋子里脚步都有些沉重。
楚平见此情景,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张嘴狠狠地咬了一口野猪肉,墨色的眸子里一片阴鸷。
不多时,楚平吃完了野猪肉就回到了小木屋,许诺看着火,然后看到楚平把野猪肉的肉从石锅里捞出来,拿了出去。
看样子应该是在做肉干吧。
中午时,楚平回来睡了一个午觉。许诺见状也跟着一块睡了。睡醒之后又为楚平忙前忙后的,晚饭他们依旧吃的也是烤肉,期间还有那些绿色资源点取来的食物做搭配。
不知不觉的,许诺与楚平在小木屋住着有两个星期了。
这两个星期里,楚平和许诺虽然交流依然比较少,但是关系拉近了不少,更多的还是得脱晚上的福,即使有了温暖的兽皮,许诺虽然还是经常爬到楚平身上汲取温暖,这些日子楚平本人倒也放弃挣扎了。
楚平也会经常出门,除了去猎杀猎物增强对潜力值的掌控力顺便的还会去几个资源点看看有没有好处可取,不过从来都不会带着许诺一块去,毕竟有些瓜葛无法见人。
许诺也不在意,自从上次之后她知道以她d等级的水平只会给楚平拖后腿限制住他的行动,所以老老实实的呆在小木屋里。
这段时间里楚平也没再做出像第一天那种险些杀了自己的举动,许诺也因此松懈了下来。
直到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许诺在梦中感受到不安,一直以来都能有的温暖却突然变得冰凉,下意识的醒来,然后发现床边立着一个黑影时吓得心跳都快停止了跳动。
她原本想叫的,可是,在即将出声的那一时刻许诺的脖子被楚平死死地掐住了,原本前些日子刚好的伤痕,又被新的覆盖住了。
但此刻的许诺只感觉到了濒临死亡的绝望,寒意从脚底升起,以极快地速度蔓延到周身,双手拼命地去扯楚平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慌乱中,许诺注意到了楚平的黑眸闪着猩红色的狠戾,十分骇人,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是她不想死。
自从自己成为孤儿经历了那件事之后,她唯有一个愿望,活着,她身后背负着三条人命,她不敢不活着。
许诺拼命挣扎,楚平掐着她脖子的力道也逐渐收紧,她已然感觉到了窒息,白皙的脸都因为缺氧而泛着紫色。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之时,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咬紧牙关,发出最后一丁点声音:
“求、求、你,松、一、下、手。”
许诺本来并不指望他会真的松手,只是挣扎过后,倒也认命了,可是奇迹般的,楚平松开了掐着她脖子的手,黑眸中猩红色光散去了不少,人也恢复了些许神智。
看着许诺伏在床上拼命地咳嗽,楚平后退了几步,神情莫名。
这时,蓝紫色的闪电狰狞着划破了夜幕,紧随着的是轰隆的雷声。
楚平眼前闪过一段段十分不美好的画面,原本眸子将要熄灭的猩红色的光再次燃了起来。只听他低吼一声,人头也不回的冲出了木屋。
许诺紧绷的神经也在这时彻底放松,眼泪也绷不住了,大颗大颗地从眼眶中滚落,细细的呜咽从沙哑的喉咙发出。
她刚刚真的以为自己快要死了,那种浑身都泛着寒意,心跳跳得越来越慢的感觉,真的真的让她感觉到了无法言喻的恐惧。
许诺边哭边听着,但她此时此刻还没有缓过来,濒临死亡的绝望仍如影随形。
低低的呜咽同外头的倾盆大雨融为一体,许诺抱着厚重的兽皮,像只可怜无助又绝望的幼兽。
好半晌,许诺停止了哭泣,喉咙火辣辣的疼痛在强调她,刚刚她半只脚都踏进了鬼门关里。
疯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