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丞相府,苏文林得知苏挽玉依旧躺在床上不愿见人,叹了口气。管家来报苏琳琅要来书房见他,却不曾想顾凉也来了。
“何事?”这几天劳累过度,眼睛周围都隐隐发疼。
苏琳琅命人换了养神安息的香,将父亲扶去榻上。“父亲,苏挽玉这次的事情有蹊跷。”
“有何蹊跷?”
“她是被人陷害的。”苏琳琅捧着暖炉子,瞧着苏文林的面色说着。
“这我自然知晓。若是不被人陷害,怎会做出如此失格之事?琳琅这样说,莫不是知道是谁?”
“不错,女儿确实是知晓。”苏琳琅点点头,“这人便是苏挽玉。”
苏文林听此,当即沉声:“这怎么可能!你妹妹还会自己陷害自己吗?”话出了口,苏琳琅和顾凉便一瞬不瞬地瞧着他,面上的表情十分平静。
怎么回事?马上意识到不对的官场老狐狸一个起身:“挽玉是想陷害你?”
“是。”苏琳琅点头。
听完了女儿的诉说,苏文林面色凝重,内心却是惊起滔天巨浪。这这这,这怎么会呢!
“我向来对挽玉和你一视同仁,当着亲女儿来养,她怎会如此?”他捻着胡子,陷入深思。
苏文林瞧着女儿明显没什么血色的小脸,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不禁心疼起来:“挽玉在哪儿?待我亲自问一问她!琳琅啊,一会儿送些补品到望舒院可好?”
“是,谢谢父亲。”苏琳琅想着苏挽玉平日的动作,柔柔弱弱地福了福,又以袖遮面,啜泣几声。
顾凉看地分明,也不戳穿她,神色如常地和苏文林一起去了清风小筑。
精致的雕花木门打开,躺在床上的苏挽玉起身看向来人,眼泪瞬间下来,哭成个泪人:“父亲,母亲,你们来看挽玉了,挽玉知道你们还是疼挽玉的。”
她匆匆下床,想像以前一样过去,却瞥见了随后而至的苏琳琅,顿时一僵,在床沿上坐着。
苏琳琅哭地那叫一个惊天动地,声音大到完全盖过了苏挽玉的小声抽噎。
“妹妹,你这是何苦!你不喜欢姐姐,告诉姐姐就好,姐姐一定改!为什么要如此伤姐姐的心!”她扑上来,死死扣住苏挽玉,愣是不让她有一点说话的机会。
这个贱人!贱人!想甩脱苏琳琅却甩不掉,正暗自焦急,她却恢复了正常,肿着桃子眼回了顾凉身边。
“挽玉,我且问你,这赏菊宴上的闹剧,是不是你一手设计的!”苏文林心里明白了大概,背对着苏挽玉站在窗边问道。
苏挽玉大惊:“父亲,您是怀疑挽玉吗!”
“你姐姐把事情都告诉了我们,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待你不薄,为何要这样害我的孩子!”顾凉开了口,搂住“精神不振”的苏琳琅安抚。
“挽玉,我会把你送去京城郊外的别院,你暂且在哪儿好生待着罢!”
听苏文林说了这话,苏挽玉心里一下子崩溃,不管不顾地上前拽住苏文林的衣袖跪下哭道:“父亲,父亲为何要如此!您就这样信姐姐的话吗!受伤的是我,被下药的也是我!求您,不要把挽玉送去别院,求您!”她声声哀泣,眼里全是无助与受伤。
送去别院,她还怎么将苏琳琅玩弄在股掌之中?连接触都接触不到,更别提布局!这个贱人居然和苏文林说了此事!她将永无翻身之日!住在别院里,就是被变相囚\/禁,什么贵女身份,什么银两,什么权势,统统将远离她而去!这怎么可以!
苏家是她的!苏琳琅这个贱人不得好死!
可苏文林不为所动,将自己的袖子拽出:“要不然,你便去嫁给那王翰采!既然如此不愿,想来嫁人是最后一条路!”
不,不!王翰采,她不要!她是要嫁给皇子的人,是要成为皇后母仪天下,然后让贱人在她脚底下屈辱看着的人!
苏琳琅见苏挽玉面色极为难看,眼底闪过暗芒:“父亲,既然妹妹如此痛苦,便让她嫁给王翰采罢!毕竟王公子的父亲身居高位,想来神武将军少夫人的地位倒是配的上妹妹。”
“父亲!我愿意去别院!我愿意去!”毫无退路的苏挽玉跪在地上,全身的绝望凝成怨毒的毒蛇,向苏琳琅咬去。苏琳琅
十八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