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亮,大地慢慢蒙上了一层灰纱,水雾凝聚了一切的力量,在屋顶、枝叶里落成水滴,滴滴答答的雨音响不眠夜,真实生动地描绘了滂沱大雨后的残景。
白芷身处全天下女子最憧憬的房舍里。红烛,喜帖,龙凤裙褂,鸳鸯盖头,一地的莲子,以及鲜艳如血的被褥。
待嫁的年华,只差一颗恨嫁的心。
房舍内朦朦胧胧,白芷在鲜红喜庆的婚床上手脚蜷缩。光线黑暗,她不想点红烛。衣着单薄,她不想盖旁边的被子。独门外一人的目光放肆且如炬。
“看够了没有?滚!”
门外的鲜衣少年半侧头抹着冷笑,走廊微弱的烛光隐隐映射在他天然雕琢的脸庞,那一双灼灼的眸子深不可测,既像释放黑暗的源泉,又似吞噬苍穹的妖镜。
“窗开着门没关,又是在自己家里,在下应该不算登徒浪子亵渎了姑娘吧!”
话语间,荜寒大大方方地迈入,嘴上才反讽不是登徒浪子,下一刻便不顾世俗礼仪,贴近白芷。
白芷没有寻常女子的娇柔造作,心里坦荡从不需距人三尺。但那人的目光实在?人,即使四目没有对接,依然感到阵阵发凉。
“有事你快说……干嘛你?别拽我……”
毫无征兆下,荜寒粗暴地一把将白芷从床上扯出,不给她反抗的余地,疾步把她扔出了外面的庭院。
白芷本没有那么容易让人鱼肉,可她元气未复又受了场大雨,根基再好也是血肉之躯,被人劫持扔地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虽身手不敌但是仍气势不弱:“阁下是谁?为何要为难本姑娘?”
“就看你不顺眼。”荜寒居高临下俯视道。
“你……”
白芷异常激动,她何时受过这等屈辱,鱼跃翻身上去就给了荜寒一拳头。
可正如刚被劫的原因一样,元气未复拳风软绵绵的,荜寒不躲不避平受一拳,还附赠一个不自量力的白眼:“我不是和你出来打架的,看那边。”
白芷这个人对武学是特别的痴迷,这时却连一个普通人都对付不了,这就很损她自诩武学奇才的自信。
心高气傲的她看了一眼荜寒所指方向的灯火,暗暗攒了一点内力,全力送出一掌。
如同上一拳,对方依旧不躲不避、不痛不痒,甚至连责怪她偷袭的意思、的反应都没有。
白芷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右手,早知道就该好好调息了,出去淋什么雨?
不管了,白芷将满腔的怒火化作力气,管它是否造成伤害,出拳杂乱无章如同捣蒜似的攻击荜寒。
白芷感觉对方不像个强壮的人,可万万没想到,荜寒能一出手便干脆地钳住了她,并且将她不安分的双手反扣自己身前,然后往怀里一送。另一手环过她的肩膀,狠狠地掐住她的脸。
至此,白芷彻底失去了动弹的能力。她怒不可遏道:“你是不是失心疯……”
“我让你看着那边!”荜寒大声吼道。
“你这个疯子到底想让我看什么?终有一天我会十倍奉还……”
“看看那两个像白痴一样的中年人!”
荜寒失控般的怒喝,
第6章 ,首次交锋[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