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先真的不知道梅娘会为他顶罪!
相识不是偶然,却像命中注定的。
他是青楼常客,而梅娘是名绝珑麦州的歌妓,琴下之臣无数,他就是狂风浪蝶中的一个。
梅娘在勾栏处称得上传奇,抚琴之时媚眼如丝,再淫荡的词调亦倾情表演。靡靡之音一落,就立马换上一副爱理不理的清高模样。莫说要一亲芳泽,宾客们就算讨一杯敬酒,梅娘都只招呼顺心意的。
偏偏全天下的好色鬼都享受这种得不到的情调,争先恐后地掷大把银两来将梅娘供养,所以梅娘很早就凑够自由身的钱,之后到各大青楼挂单,必然带动当地的人气,这也让梅娘一度成为勾栏处的香饽饽。
那时正值他最失意之际,父亲的期望遥不可及,他尝试过奋不顾身地攀爬,结果跌得身心疲惫。索性在谷底里躺平,何处不逍遥,何处不快活,醉生梦死又如何?
他流连于各大青楼买醉,偶尔也会碰上登台演奏的梅娘,他会为她的美妙歌声喝掌,邀她饮一杯酒。但梅娘每一次都不屑一顾地拒绝了,他也没放在心上,看不起他的人多的去了,对此他都已经麻木了。
直到一次意外,他和猪朋狗友打赌输了,要亲遍全青楼的花姑娘。那天正巧梅娘也在,本不范围之内,但他耐不住酒气上头,和其他人的起哄,死皮赖脸地缠了上去,三分酒意七分硬迫,得逞的同时也荣获一记耳光。
众目睽睽之下,梅娘打得那叫一个干脆,毫不犹豫。
你除了欺压女人,人生还有何作为?
梅娘冷冷地质问。
这一记耳光倒激起他仅余的自尊心。外面的人践踏他的尊严也就罢了,在此处,他花钱了还受这等罪就说不过去了。
不就是一个臭婊子吗?他就不信弄不到手!
从始他就和梅娘倔上了,梅娘哪挂单哪就有他的身影,大把大把的银两砸,大把大把的时间耗,他就不信梅娘没有动心的一日。
俩人之间的博弈一直持续了很久,直至他爹终于对烂泥一样扶不上墙的他彻底失望,将其赶出了家门。他用最后的钱打算见梅娘最后一面,感觉自己其实不在乎输赢,梅娘就是一个寄托,依靠这个寄托振作斗志。
令人费解的是,梅娘居然态度冷淡地把他带回了南郊的小院,俩人几杯酒水下肚后,竟彻夜的颠鸾倒凤。
事后他问梅娘,为何之前他花那么多银两她都不答应。
梅娘说他人傻钱多,油水不抽白不抽。
他又问为何现在又答应。
梅娘沉思着说他爹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他将来总会有钱的。
梅娘这么说,他就这么信了。想来他也挺没有骨气的,因为当初他也想着终有一日回府继承万贯家财,好十倍奉还给梅娘。
于是他就在小院里住下了。吃喝不愁,身无分文,也没厚脸皮到张手拿梅娘的钱。
倒是梅娘依旧日以继夜地奔赴各大娱乐场所赚钱,不介意与他发生关系,却始终没有表明要跟了他的意思,但凡说一句,他敢发誓,绝对当天就娶了她。
可梅娘没有。他一个离了家就没了出路的窝囊废,也就没有底气去高攀什么!
只不过梅娘应该不缺钱,据说她抽取的佣金是全行最高,平日的花销用度又不大,起码不用这般日夜颠倒地拼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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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姚本轩的自白(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