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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银针扎进去,宁丞相被巨大的痛意给弄醒。
      他掀了掀沉重的眼皮,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对上宁心慈那张写满“担忧”的脸孔,耳畔又响起那些人对宁心慈鄙夷的话语,宁丞相脸色白了白,险些又晕厥过去。
      “老爷!”孟氏死死抓着他的袖子,“您可千万别吓我啊!”
      原本即将要晕过去的宁丞相又生生被孟氏这凄厉的哭嚎声给唤醒。
      “我没事儿!”
      “爹爹!”宁心慈同样哭的也很难过。
      宁丞相现在看着她就很烦,摆手,示意她出去。
      孟氏不明白以前对宁心慈格外疼宠的他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但终究因为宁心慈在这里会影响到大夫施针,她只能先安抚宁心慈一番,让她先离开。
      宁心慈嘤嘤哭泣不止,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猛然想起刚刚京兆尹派人请她去银楼,她顿时就猜到了些许。
      在孟氏出来时,她急忙将孟氏拽到一旁去,跟她说了一下自己的猜测。
      孟氏的神色也遽然变得很是难看。
      “你是说,你爹爹是因为宁若那个小贱人?”
      “娘亲,我也只是猜测,但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儿,我也搞不懂。”
      孟氏转了转眼珠子,拉过她的手,安抚的轻轻拍了拍,“心慈,你莫要担心。宁若就算现在回来了,她身边不还有两个孩子吗?”
      宁心慈眨了眨眼睛,脸上绽开一抹愉悦的笑容,“还是娘亲厉害。”
      “我若不厉害怎么可能让你成为这丞相府唯一的嫡女?”
      她很清楚宁丞相想要儿子的想法,所以,在妾侍上她从来不像其他人家的正房那样又哭又嚎,而是特别善解人意的让宁丞相将人给迎进来。
      只不过,有些人是在怀上了才出手,她是在那些妾侍一进门就已经防微杜渐,绝对不会让那些妾侍怀上宁丞相的骨肉。
      因为做的隐蔽,所以,宁丞相至今都不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在你爹还没有消气儿之前,你就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了。”
      “好。”
      经过孟氏这一番劝说,宁心慈堵在心口的闷气总算是消了大半。
      然,孟氏能够hold住丞相府,却完全无法阻拦那些如同无线电不停传播的流言蜚语。
      宁丞相府的女佣出门,听了一路,越传越邪乎。
      “夫人,外面都在疯传小姐她偷了银楼的首饰。”
      “什么?”孟氏几乎气的吐出一口老血来。
      她可算是弄清楚了宁丞相是怎么那么厌烦宁心慈的。
      情绪焦躁的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她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
      必须先澄清了宁心慈没有偷东西这件事儿。
      她想了想,有了主意,直接带着宁心慈去了银楼。
      彼时,冷若柠还没有离开银楼。
      在孟氏带着宁心慈来到银楼的时候,她正坐在雅间里,好整以暇的喝着茶,明显就是在等着孟氏过来。
      孟氏心头一突,连带着眉间褶皱都加深了不少。
      “你说我们心慈偷了你的首饰?”
      宁心慈早已经在来的路上就被孟氏提点过了,所以,此时只是看着,并不说话。
      “对,她就是偷了!”冷若柠将茶杯放下,一双如同星辰的眼睛里有怒火和阴云在循序凝聚。
      宁心慈不由打了个哆嗦,看着她的眼神儿也变得有些惶恐。
      孟氏斜睨她一眼,心中啐骂一句:这可是她亲自教出来的女儿,怎么竟然会这样怂?
      但,心里不管怎样不悦,可现在毕竟不是说教宁心慈的好时候,她也只能先暂时将所有的不悦统统给压下去。
      “你口口声声说心慈偷了你的首饰,那么,请问你有证据吗?”
      冷若柠没回答,而是对着雅间门口扬声说了一句:“来人,去将京兆尹请来。”
      “宁……”孟氏就要唤她的名字,转念一想,又将那个“若”字重新咽了下去,“我现在就要见证据!倘若你没有证据,便是污蔑!我是可以送你去见官的。”
      就算是宁心慈是个傻的,也不可能真的去偷什么首饰。
      所以,孟氏认定这一切就是冷若柠的报复。
      冷若柠一瞬不瞬的睨着她,那双眼睛眸光明晦不定,让人有种呼吸发紧的感觉。
      “一会儿京兆尹来了,我自然会说的清楚明白!到时候,是去丞相府搜,还是怎么着,交给京兆尹就是了!”说罢,冷若柠又握着茶壶把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看着她晃着脚,神情闲适的在那儿喝着茶水,宁心慈惶恐,孟氏恼怒。
      “娘亲。”宁心慈突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血色再度退了个干净,她将孟氏拉到一旁,小声说了几句。
      孟氏眸光凶狠,怒火在熊熊燃烧着,恨不能可以直接将宁心慈给锤了。
      简直就是个蠢货!
      冷若柠这么做,分明就是在故意给宁心慈挖坑。
      当日不管她如何说,宁若这个小贱人都不肯将那个点珠翠的步摇让给她,后来送到了府上,她这个没脑子的蠢货竟然付了银子,留下来了!
      简直气死她了。
      怯怯看着孟氏气怒不已的样子,宁心慈更加的痛恨冷若柠。
      冷若柠并不好奇她们刚刚说了些什么,只是嘴角那玩味的弧度越发深邃。
      孟氏用力掐着掌心,何时有血珠沁出来,她全然不知。
      “娘亲,怎么办?”
      此时,宁心慈也终于怕了。
      孟氏思绪快速转动,她抬眸看了一眼冷若柠,冲自己的贴身丫环递了个眼色。
      冷若柠的注意力在她们母女的身上,未必会注意她身边的丫环。
      丫环也是个机灵的,点了下头,偷偷向着雅间门口摸去。
      提心吊胆的看着丫环出了银楼,孟氏高高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下来。
      宁心慈暗暗吁了口气,慌乱不已的心总算是平复下来。
      很快,京兆尹来了。
      孟氏此时已经料定丫环成功回了丞相府,就算是面对京兆尹,也是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
      京兆尹看了她一眼,摇摇头。
      “京兆尹,心慈也算是您看着长大的,应该很清楚她是如何乖巧的一个女子。”孟氏开口,率先打了亲情牌,明里暗里的在拉近关系。
      冷若柠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孟氏,恰好孟氏也在用眼角余光扫着她,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之中对上,孟氏某种迸射出极致的厌恶。
      “宁夫人,我是京兆尹,自然是要公正不阿的!”
      “那最好了!”孟氏深目看着京兆尹,“她口口声声说心慈偷了银楼的首饰,那么我现在就要看到证据。”
      “证据是吗?”冷若柠站起来,眸光平静的看向京兆尹,“京兆尹大人,白天已经让宁丞相看过了我银楼的账簿,现在,只要能在宁心慈的房间里搜到这支点珠翠的步摇,是不是就能证明是宁心慈偷了首饰?”
      “宁若!”孟氏不假思索的吼出这一嗓子后,便是悔的恨不能可以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
      果然就看见京兆尹一脸震惊的扭头看着后悔不已的孟氏。
      刚刚他似乎是听孟氏叫冷若柠宁若?
      也姓宁?
      而作为同僚,他也知道早年间宋丞相府府上有一位傻子嫡女,据说那傻子嫡女突然生了重病,已经去世了。
      也叫宁若,甚至她跟宁心慈眉目间还有那么几分的相似……
      京兆尹是断案的高手,自然马上就察觉到了什么。
      孟氏抿了抿唇,整个人都很懊恼。
      但,说出去的话便是泼出去的水,纵然再如何恼怒,也无法再改变什么。而这种时候,自然也不适合再过多的解释什么。
      “你凭什么要去我丞相府去搜?”
      “若我没有理由去搜,京兆尹的人去搜呢?”冷若柠眉目凶狠,死死的逼视着孟氏。
      孟氏死咬着后齿,想着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那丫环就算是蜗牛,怕是也早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京兆尹

第73章 铁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