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神经兮兮的抬头看了一眼,确认四下里没人之后才敢打开来看。
纸卷上淡淡一行字,却彻底将她的心稳了下来,晚上这场约,她必须要赴!
苏羡趁着白日里鎏禹忙得无暇顾她,悄悄溜出圈她这个院子,在外面晃悠了一下午。
这里简直是一处王宫别院,她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从外墙处走回来。
站在门口处,院里的花香已经扑鼻袭来。
已是秋月,流火已至,百木凋零,独独有这一树,香气袭人,别具一格。
树下赫然是一抹艳丽妖媚的红,比之一树红花,还要艳上三分。
鎏禹见是她来,依旧半倚着树席地坐着,懒懒抬起手,指着一旁的石凳,语气却不同往日,异常冷硬:“坐这儿!”
苏羡今日是一身玄色缀花长裙,多有北羲的风情,脚上确是突兀扎眼的红,倒是有两三分北羲的粗犷艳丽来。
坐进了,才闻得花香中夹杂着他满身酒气,酒气里还能嗅出淡淡的失意。
苏羡对酒的美好向往皆止在了与顾景初喝合卺酒的那个夜里,酒最解人,也最伤人。
她不会再饮吧!
苏羡如是问自己,又在心里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暗红的袖口,酒渍沾湿了绮丽的花纹,漾出圈圈涟漪。袖间伸出的手白皙修长,带着几分病态的瘦削。
鎏禹扬了扬手中的酒壶,笑意绽出,“上好的凤鸢酒,可以解千愁!”
苏羡摆摆手,谢绝了他的邀约。
“啪!”银制的酒壶脱手而出,在苏羡眼前划出一道弧线,直直砸在阶前,酒撒出来铺个满阶。
花气霎时掺着茵茵酒气,扑面而来。
鎏禹总是如此任性,他一把扯过苏羡,满身的酒气直冲人。
“说!为何不喝?”
苏羡皱着眉,不声不响的往后退了出来。
“你喝醉了!”
“本尊不会醉!”
声音直穿透秋夜里的寒风,震下瓣瓣残花。
苏羡一动不动,只看着那一抹红颤巍巍扶着树爬起来,跌跌撞撞向外走去。
“呼——”
鎏禹的背影渐渐同院外漆红的墙融在了一起,苏羡长舒出一口气来,鎏禹醉了!如此正好,她赴午夜之约的时候多一份安全。
夜里的风,像掠过万年的寒潭再吹来的。苏羡坐在树底的石凳上,只觉比往日刺骨,许是秋末的缘故罢!
月儿直升到了头顶,算着时间错不多了,苏羡这才准备动身。
她用在床上摆了几件器物,再将锦被往上一盖,隔着窗幔看去,大抵像卧着个人的样子,这才出发。
不知什么原因,夜里的魔皇府里却是空空荡荡,走了半路也见不着一个掌灯的,连路两边都灯台也都暗着。
诡异的气氛,苏羡心里也难见的莫名慌乱。
“应该是鎏禹醉了,手下的人偷懒去了吧!”
苏羡如是安慰着自己,轻而易举的到了门口。朱漆色大门庄严的闭着,门口的两个守卫此时已经靠着两旁的盘蛇金纹柱,昏昏欲睡起来。
&nb
第40章 河中驳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