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们都心有余悸的推下去,又嘱托林夕道,不可以给凌婴吃鱼虾一类,他是对海鲜有中毒性过敏。
林夕了然,看到孩子没事,心上总算是舒缓了些,可是想到明明是因为凌婴到了这明月殿才出的事,心上又是一番苦涩。
若是自己有骨气,说声不,拒绝得罪了太子妃,也不让凌婴今日遭这番罪。
再者,若是今日她不来,这群太医没有西医的药物,那凌婴是要过敏至死后,那太子妃才会知会自己吗……
最恶毒不过是妇人心,她本想着谁也不得罪,可是偏偏,总对孩子下手……
若不是在宫中,此番她真要拔剑将那太子妃凌迟不可,最见不得旁人伤自己身边人,更别说伤得是自己的至亲骨肉。
整个明月殿里,还弥漫着恐慌过去的凝滞感,人人表情肃穆,不敢多言。
太子又冷声问道,'太子妃呢?'
王西擦了把汗,上前来,'回殿下,太子妃娘娘还在外头跪着……'
太子沉默一会儿,看着一脸戾气的林夕,他又起身来,吩咐王西,'传轿送林夕和凌婴回殿去。'
林夕出门来,胳膊受不住,孩子由奶娘抱着,经过慕容月时,她还是忍不住,眼神冰凉,冷笑一声,抹去最后眼角的泪,'娘娘身居高位,还有什么可恨的,可若是要恨,便都冲我自己一人,不要伤我孩子,您要知道,我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姑娘,我是瑕疵必报的人。'
慕容月听得来,后背起了一阵凉意,她跪在地上,那林夕却是站着,虽是她有错,也是无心之错,可这侮辱,也是明晃晃的。
她能有这样嚣张,不仅是因为她的孩子受罪,自己理亏,而也是仗着太子的宠爱。
你看她哭一哭,她的孩子哭一哭,足以可以让太子心碎,足以可以让太子惩治所有人。
身居太子妃的高位又能如何,名存实亡罢了。
慕容月苦笑,看着那轿子运去,内心酸涩。
一双脚在她眼前出现,她知道是太子,可也不敢抬起头来,只能嗫嚅道,'求太子赐罪,是臣妾之过,是臣妾,罪该万死,差点害了殿下的骨肉——'
一边的婢女哭着求情,'可娘娘是无心之失啊!娘娘听人说海鲜给孩童补身子,这才让奶娘喂给小郡王虾仁粥,娘娘也是疼小郡王啊太子殿下!'
太子却是一言不发,浑身散发的冷意让随行的宫人身上都起了层鸡皮。
'慕容月,这是你伤凌婴第二次了。'
话一出口,明月殿的宫人们身上全部散发出冷意,那恐惧的,能让人的牙齿在这暑热里打个冷颤,而强硬如慕容月,也差点跪不住,支撑不住身子往后仰过去。
第一次,是为他滴血验亲。
许久,太子冷淡如冰的声音再次响起,刺激着慕容月的耳膜,'闭门思过三月,斋戒半年,每日罚抄经书,跪拜祈福五个时辰。'
五个时辰,便是半日,常人的腿是跪半个时辰都要撑不住的。
可眼下,这竟是他对她最宽容的
第三百二十四章 无碍[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