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苏锦伶手脱着思考很久,语调上扬地叫道:“阿程哥!”
苏锦伶嘴角翘起,天真无邪的脸上看不出半点防备,“阿程哥,对,就是阿程哥,这个没人叫过!”
沈程吉定定的盯着苏锦伶,泪水从眼角汹涌流出,恍如隔世,这一句阿程哥他等了太久。
“你怎么了,沈程吉,我喊错了吗?对对不起,你你你没事吧?”
沈程吉的泪水没有停下,苏锦伶不知道沈程吉为什么哭,但沈程吉眼里的难过和悲伤,苏锦伶通通感受到。
沈程吉张开双臂抱住手足无措的苏锦伶,“别动,灵灵,让我缓缓。”
苏锦伶的挣扎停止,沈程吉貌似被提起过往的伤心事了,苏锦伶没有说话,小手轻轻拍着沈程吉的宽肩,嘴里安慰着:“没事的没事的,过去了。”
“灵灵,对不起,对不起……”沈程吉一直在道歉,声泪并下。
苏锦伶感到胸口闷闷的,这种感觉上次试镜也出现过,难道只要感受到悲伤,她就会这样吗,苏锦伶没有在意,沈程吉应该是把她当成那个故人了吧,看来万人追捧的小吉哥也有不能说的遗憾。
“灵灵,你可曾怪我,怪我去迟了,怪我没早日出人头地,灵灵,对不起,我想过救你的,我真的想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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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程吉,你给我跪下,刚刚考取状元,就去醉春楼闹事,你把我国公府的面子放在哪里,你让我明天上朝如何面对文武百官?”
沈国公坐在紫檀花纹实木椅上,厉声呵斥沈程吉。
沈程吉听闻灵灵早已不在,整个人像丢了魂一样,行尸走肉般跪在厅前,“那你要我怎样,一头撞死在这吗,也行,反正我本事也志不在此,反正你也不想我去为国效力,反正灵灵已经不在了。”
沈程吉心如死灰,想要一起携手并肩的人早已抵达黄泉,还要这一身状元郎的衣服有何用?
“你这不孝子,论才华比不上你大哥,论力气比不上你二哥,我日日养你,还养罪不成?”
沈国公不敢相信从小都不敢忤逆自己的小儿子,为何因为一个女人变得垂头丧脑。
“我不孝子?”
沈程吉自嘲般笑着,通红的眼圈瞪大不让眼泪落下,“我不孝?从小我爱作诗,您说我无病**,我便不作诗,您请来的练武先生只因夸我一句更有天赋,您便辞退他,说我练的再好,日后也不得进入官场,我被您弃养了十八年,为何现在又要我一举成才,又要我功成名就为您争光,您到底哪来的脸面。”
沈程吉字字戳心,为了不与文武百官树敌,为了对皇上表明自己誓死效忠的决心,沈国公生生放弃自己,这就是十八年来沈程吉从未感受到赞许夸赏。
沈程吉原以为自己就这样草草过一生,谁知灵灵的出现打破他的幻想,沈程吉想要学习,想要努力,想要和灵灵走出国公府。
灵灵是沈国公带回家的,又是沈国公带走的,你看,终归是了解儿子的父亲,就连捏你的命门也比别人准一些。
“小吉,切不可这样说你父亲,你父亲都是为了你啊。”
母亲阻拦沈程吉的话,生怕再说一些过分的话惹得沈国公家法伺候,本着心疼儿子的心,也念及沈国公着实为了他,才把那灵灵放进醉春楼的。
“母亲,你们到底要我怎样,灵灵是你带到我身边的,她只是一个丫鬟,你们竟能如此残忍,我呢?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我,考上状元又有何用,不过是父亲和别人吹嘘的资本罢了,更何况两个儿子哪里轮得到我呢?”
沈程吉摇头否认,沈程吉不愿相信父亲是这样狠心地对待他,他不想相信。
“儿啊,你父亲他有难言之隐啊,老爷,孩子手上还有伤,隔日再说吧,别为难孩子了。”
沈母看着脸色惨白的沈程吉,手上的纱布因为沈程吉大力攥着又渗出血来,为何父子之间一定要这样唇枪舌战。
沈国公已经气的无力在和沈程吉追究,大手一挥,“退下吧。”
“来人,快扶小公子下去,叫郎中过来,快。”沈母急切地说道。
路过后花园时,春日的樱花开的枝繁叶茂,曾几何时,这个长亭,有他和灵灵太多的回忆,第一次相见,第一次闹别扭,沈程吉挣脱下人们搀扶的手臂,一个人摇摇晃晃地走着,青色的长衫破破烂烂,头上光洁的发髻早不成样子,沈程吉攥着灵灵送她的玉佩,手上的伤口为玉佩镀了一层红光,如今又是一年繁花盛开,可我的灵灵已经不在人世了。
第24章“阿程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