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理由拒绝了，他忍俊不禁道:“那这张卡我给你留着，当做你的离职礼物，不，新婚礼物。”
小蔡扶着眼镜，摇头说道:“小吉哥，那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吗？”
沈程吉:“……”
沈程吉的话在一年后实现了，小蔡看着三百平第二个工作室，高兴地和家里人视频，各种吹嘘沈程吉的直播战绩，
小蔡发现李韵不对劲的那天是一个一线知名品牌突然主动打来电话，要求沈程吉带货，要知道那时沈程吉的直播间只能勉强维稳在五千人观看，对于这种品牌来说，他们在自降身价求沈程吉代言，这不合理。
小蔡和品牌方大中华区代理人粗略地谈过之后，相信他们口中说的“给新人机会，挖掘新人潜力”这些虚无缥缈的话，直到小蔡加班后在酒店门口看见韵姐和那个代理人拉拉扯扯，对于当时的场景，年纪尚小的小蔡受到莫大的冲击，她刚刚还在和小吉哥庆祝，有人慧眼识珠，在一群瓦砾中发现他们这颗即将照亮世界的宝石，下一秒现实重重地打击着小蔡，瓦砾终究是瓦砾。
韵姐为什么这么做，是不相信她和小吉哥吗？小蔡脑袋里很乱，到底为什么，明明她和小吉哥已经在努力，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了，为什么不能给他们点时间呢？
小蔡没有声张，只不过在接品牌方电话时，不再像之前那样激动，这一切都是他们努力的假象吗？韵姐到底是怎么看待他们的？小蔡失落了很久，沈程吉明显地感觉到小蔡最近的不集中，只当是小姑娘累的不在状态。
小蔡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去想那天的画面，她忍无可忍，带着一股子勇劲冲到李韵办公室，李韵很意外地看着学生模样的小姑娘，李韵很欣赏她，年纪轻轻肯吃苦，“有什么事吗？小蔡。”
小蔡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手捻着衣角绕来绕去，支支吾吾地说:“韵姐，我，我想问一下，你对于我们我们的想法……”
李韵:“什么想法？”
小蔡:“你对我和小吉哥未来的规划？”
李韵被小蔡的问题逗得发笑，这小姑娘想什么呢？
“小蔡，怎么突然这么问？”
小蔡:“你相信我们吗，韵姐？”
“你相信我们会成功吗？”
李韵没有犹豫地点点头，“当然，不然我养你们吃闲饭啊。”
小蔡没有继续问下去，看来韵姐也不想告诉她，既然相信他们，为什么要去作践自己呢？还是说靠她们自己的努力终究是比不过裙带关系的拉扯呢？
这是小蔡第一次知道人生不是只靠埋头努力就能改变的，小蔡那么努力那么努力地考出小镇，那么拼命地熬夜陪沈程吉直播，社会教给她的第一堂课却是认清现实。
小蔡低迷的这些天，沈程吉还是一如既往地直播，每天精神饱满，积极向上的状态，沈程吉越是这样，小蔡越难过，当时他们单纯地以为是自己的努力被看到，这对小蔡来说已经是无法接受的打击，对于小吉哥来说，小蔡无法想象。
是啊，想要一个人永远在自己的手里，摧毁他的信念感，这种方法太强烈了，强烈到让人无法接受，强烈到让人崩溃。
“小蔡，想什么呢？”
沈程吉伸手对着小蔡的脑门弹了一下，沈程吉觉得有必要给小蔡提醒一下。
小蔡蔫头蔫脑地说:“我在想是不是在努力也比不过美女的积极主动。”
沈程吉:“说什么呢？”
小蔡烦躁地翻着面前的文件，“你不懂，你不懂，别问了，小吉哥，我很烦，很烦……”
沈程吉:“好了好了，小蔡，别烦。”
“记住，永远不要做没有底线的事，我希望你一直都是单纯干净的小孩。”
小蔡第一次眼神复杂地看向沈程吉，小吉哥，我也希望我能一直做单纯的小孩，现在看来，我还是需要成长，只有那样才能更好的在你身边，更好的成为你的小助理。
小蔡是个喜怒形于色的孩子，沈程吉知道小蔡一定是知道什么事情之后才变得郁郁寡欢，如果说当初和小蔡一起共事只是为报答前世之恩，那这日后的相处让沈程吉明白，小蔡是个善良的人，上一世短暂的时间没能让沈程吉说出一句感谢，那这一世就彼此努力，互相成就吧。
第38章瓦砾终究是瓦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