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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的世子府内,如今已经笼罩在一片压抑氛围之下。
      江泽跪在院子里,赤露着受伤的上身,鲜红的血混着汗水在他身上流动,就在爆热的院子里,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一步。
      他跪在院子里已经一天一夜,未进米水,但新的伤口倒是不断。
      躲在角落的小布头看得是心里虚得很,手紧紧扣着门框上的木屑,但依旧没有上前一步。
      就在当晚,小布头挎着装着食物的篮子,偷偷摸摸溜到院子里,但此时院子里没有跪得笔直的江泽,只有软软倒在地上的江泽。
      “喂,你别死了啊!”小布头急忙推了他几下。
      但江泽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小布头吓得连忙将他翻过身,捏着他的鼻子就要将手里的茶水给他灌下去。
      “小布头姑娘......”
      “嗯?”小布头刚捏着他的鼻子,江泽已经微微睁开虚弱的眼睛。
      她只见黑暗中的江泽抿了下干裂的嘴唇,嘴唇随后一张一合,声若游丝,“世子已经去随州了……是为了穆家军……”
      小布头吃惊地张了几下嘴巴。
      暗夜里的树叶躁动,哗啦哗啦的声响,似乎为这平静的夜晚增添最末的挽歌。
      在鹤州的这几天里,沈成?并没有再来找她。只是这院子里的把守过于严苛,但凡见到辞镜的身影靠近院子门口,他们都会出口斥责,甚至还用长枪喝退。
      辞镜每次都只是在院子里稍微转了一圈,或是自顾自拉着沉重的弓箭,但她每次都只能拉到一半,而且太过沉重,自己根本就举不了多长时间,无奈之下她只好放弃,重新回到屋里。
      她如今也已经将近三日没有见到沈成?的身影,心里自然颇有些轻松,她也能有足够的时间策划逃跑。
      但就是这三天时间里,一切的一切都发生巨大的变化。
      就在第四日的中午,辞镜又照常在院子里踱着步,门口的那些士兵神情紧张,警惕地看着她移动的身影。
      他们只见辞镜最后只是走到安放弓箭的架前,一看弓箭就是半柱香的时间,再摸着它的轮廓又是半柱香的时间。等辞镜举起沉重的弓箭时,士兵们已经背朝院子,转过脸去。
      辞镜揶揄,抽出身旁一柄细长的箭羽,而对面的那块靶子上,现在还插着沈成?三天之前射的箭,密密麻麻的,看得辞镜的头皮也发麻。
      这还是太重了!
      辞镜手臂发酸,手腕也藤桥,反正就是哪里都疼,这手里的弓箭还没拉开一点,她就已经打算放弃。
      就在此时,她后背贴上一面坚实的胸膛,辞镜浑身僵硬,却不敢回头看,她抓弓箭的手也覆上粗糙且炽热的大手。
      “如果要射箭,那就绝对不能半途而废。”
      是沈成?的声音。
      辞镜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目光一直盯着远处的靶心。
      沈成?的下颌似有似无地抵着她的头发,似乎在细嗅着她发丝间的香气,而他幽幽的双眸也看向远处的靶心,丝毫不移。
      “既然箭已在弦上,那便不得不发!”
      沉重的弓箭被再次举起,沈成?手心的力气很大,似乎将手心灌入别样的寓意。

第169章真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