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敏小声地对刘天军说:“国王每年都会将南方的财税收入调拨一部分给北方省,用于修路开厂和民生工程,所以这里的人都是非常支持国王的。但南方人就感觉很不爽了,所以经常敌视北方人。”
刘天军心想:“原来如此,终究还是钱作怪啊。”
刘天军问到:“你怎么知道这些?”
苏尔敏说:“我的导师就是国王的经济政策顾问团的成员,他用这些作为案例来指导我们的经济政策课程。”
刘天军问到:“这不是泄露国家秘密吗?”
苏尔敏笑道:“我们这个圈子很小,对于这种事情大家都很清楚,也不会随便跟外人说。再说了,稍微明白一些的人都知道这种事,只不过不知道具体的金额罢了。”
刘天军问:“你知道具体金额吗?”
苏尔敏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是每年数亿美金。”
阿库拉说:“这里是我们的故乡,当然要多资助一点喽。”
这时,从街的另一头走过来一队穿着黑色长袍的女性队伍,刘天军一直生活在比较开放的迪拜,对这样的传统穆斯林服饰见得少,便问:“穿成这样的人在这里很多吗?”
旁边一个大叔说:“年轻人你是外地的吧,你不知道,以前我们都不穿这个的,最近开始多了起来,好像有一个什么联谊会的,经常在街上派发传单,劝我们回归传统,穿着传统服饰。”
刘天军想起沙利尔跟他说过的反约利亚组织“穆斯林联谊会”,如果真是这个组织,那么就很危险了。他们是政府确定的反约利亚组织,却能在约利亚家族的根据地公开行动,这可就很值得注意了。
傍晚,刘天军一行回到酒店,发现行李已经打包装车,一个哈罗约的秘书说:“尊敬的哈迪王子,伊旦亲王已经抵达了伊斯维尔宫,他听说哈迪王子住酒店,就让我们请哈迪王子去伊斯维尔宫住宿,今晚在那里将有个宴会,欢迎哈迪王子归国。”
伊林颇有些不满:“这件事情应该事先请示啊,怎么能不征得我们许可就直接搬我们的行李呢?”
刘天军挥挥手说:“伊旦叔叔说得对,我们这是回家,应该住到家里去。来,上车。阿库拉,你怎么不上车?”
阿库拉想了想说:“王子您先走,我父亲不知道会不会让我参加宴会,我要先问一下。”
刘天军本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是没说,点点头就上车了。不过心中还是有疑虑的,阿库拉在外面唯自己是从,怎么一回来就事事请示父亲。
苏尔敏在车上说:“王子殿下,您初来乍到,不知道会遇见些什么人,最好是保持低调,能忍就尽量忍一忍。”
刘天军听了,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一行无话,汽车一路西行,来到位于城市尽头的伊斯维尔宫。说是宫殿,比白金汉宫、罗浮宫、故宫、白宫之类的世界级宫殿可是小多了,充其量就是一个大一点的四合院。车队从侧门开进庭院,侍者上前引导刘天军来到他的房间沐浴更衣,其他人则分散安排。
这间房间是以前哈迪住过的,小时觉得好大,现在看来却有点小了,但里面的陈设没有多大的变动,给哈迪一种陌生的熟悉感。柜子上面有个刀痕,是祖父送哈迪腰刀的那天,他自己砍上去的。床是换过了一张新床,但床头柜还是原来的床头柜,里面还有小哈迪的笔芯印记。窗台上有一小块缺口,是小哈迪爬窗出去玩的时候踩下来的。摸着这些哈迪小时候留下的印记,哈迪的脑海中慢慢浮现了一些景象,那是被长期的漂泊生涯和放纵的夜生活所埋没的童年。哈迪那个被酒精和毒品所反复摧残过的大脑居然还没有忘记这些东西,在他的手指触摸到这些东西的一刻,仿佛小哈迪的一切又回到了哈迪身上。哈迪感到头昏目眩,呼吸困难,心脏砰砰地跳动着,浑身的皮肤像触电一般,汗毛倒竖,然后便瘫倒在了床上。
 
第9章 一、归国-9[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