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加西在战前也算是地中海明珠,经济繁华,旅游兴盛,现在战事一起,游客都不会来了。那么战争还会打多久呢?没有人知道,卡扎菲还很强硬,全国委员会的后台也够强硬,现在是以强硬对抗强硬,双方的对抗正在把利比亚一步步打烂、打垮,最后,让各路的“重建力量”占据利比亚政治的中心。
出路在何,哈里班突然感到无力,于是他决定去会会那个教授,看看这个能在主席面前进言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双方约在了晚餐的时候谈话,伊本斯教授是班加西大学政治学的首席教授,五十多岁,一头灰白的头发,一脸灰白的胡须,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跟邋遢而不修边幅的哈里班形成鲜明的对比。
哈里班注意到了双方服饰上的差距,不好意思地说:“真对不起,教授,当兵打仗惯了,也就不在乎自己的穿着了。”
伊本斯说:“少校过谦了。我之前见过的军人都是一身笔挺干净的军装,一看就不是从前线回来的,我很高兴能与一位真正从前线战场上下来的指挥官聊天。”
哈里班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自己心里舒畅多了,便也不再那么拘谨。
哈里班说:“我眼下有一个困惑,想请教一下教授先生:利比亚的前途在什么方向呢?是民主,还是独裁呢?”
伊本斯停下了正在拨动咖啡勺的手,一挑眉毛,看着哈里班说:“你的这种想法是怎么产生的呢?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哈里班说:“实话跟您说,我生在香港,长在香港,去过英国,也在中国内地读过书,还上过中国的军校。在那里,我见到了两种完全不同的政治体制。怎么说呢,这两种政治体制各有优势。施行民主政治的社会比较安宁平稳,一党**的社会嘛,乱起来很快,也很乱。不过,一旦**的顶层希望结束**进行经济发展,行动力却比民主政治的社会要强得多,而且发展速度非常快,很快就赶了上来。这两种政治体制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现在在利比亚,我却找不到方向了。本来,利比亚是典型的独裁国家,卡扎菲也该下台了,或许,换个领导人,或者换种民主的政治体制未尝不是好事。我个人认为走向民主还是比较好的嘛。但是我们在打仗的时候,却发现问题没那么简单,我们想走民主的道路,但背后总有外国的势力在干涉我们。法国人也好,英国人也好,美国人也好,甚至还有埃及人、沙特人、阿联酋人,都各自在支持一些人,全国委员会里虽然全都是利比亚人当委员,但我感觉好像全部都是外国人在控制着他们,至少是相当一部分委员,他们要执行外国人的命令,在外国人的指挥下与卡扎菲作战。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民主的话,那与我所见到的民主可就差距太大了。我觉得,利比亚的命运应该由利比亚人民来决定。”
伊本斯说:“你不是第一个跟我谈这个问题的人了。不过你也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从香港跟中国的政治体制比较上来看利比亚的前途。正好,香港和中国我都去过,也有一些了解,正好可以跟你分享一下。
香港、台湾、日本、韩国、新加坡,这五个地方是世界上观察民主与独裁的绝佳的地点。他们都受到中国的独裁文化影响,但同时又大量地受到美欧的民主文化的熏陶,所以在这种文化冲击之下,政治体制的特点也就很明显。就说香港吧,他是一个民主与**的交汇之处,是中国内地的一党**与英式殖民地政治的结合地。在经济上和国际地位上,在中国改革开放之前,香港对于内地是绝对的超越的,所以那时香港人对于内地人的心理优越感极强。你估计认识更清楚。”
哈里班点点头,说:“说过分一点,就像是奴隶主看奴隶那样的眼光。”
伊本斯继续说:“而在香港主权回归中国之后,内地的经济迅速发展,内地的富豪也渐渐增加。香港虽然有先发优势,但内地的体量巨大,足以在短期内压倒香港的这点先发优势。于是在之前的几年里,香港人对内地人的态度由歧视变为抗拒,进而是恐惧,既恐惧内地人蜂蛹拥入导致的香港拥挤,又恐惧内地人不再关注香港之后,特别是深圳和广州发展起来之后香港作为远东地区金融、文化、科技、物流中心的衰落导致的边缘化。
体现在政治上,就是从前几年的全员拥护**到现在有人提出的重回殖民时代的提案。政治问题反映经济问题。中国内地的经济发展带动了中
第65章 四、西乱-19[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