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慈悲全放在佛堂里,拿刀的时候,才不会手软。\n 一苇不愧是州刺史亲自选出来的人,一举一动恰到好处,句句说到皇后的心坎里,不动声色的赢得了皇后很多好感。\n 而另一边,这一年的科举注定是不平凡的科举了。\n 不仅仅是谢子谦的出现昭示着谢家的再度出山,而且还有今年的主考官,夏景行夏大人。\n 同样出自谢太爷门下。\n 也不是没有人质疑夏景行会不会给谢子谦开后门,但是朝廷已经尽力了。\n 就资历和能力来看,朝中能担当主考大任的大臣,无不跟谢家有那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n 而其他人呢,要不就是根基不够不能服众,要不就是学识太浅难当大任。\n 就这个夏景行,还是皇上从一堆回京述职的外官里挑出来,留在京城的。\n 当年一榜探花,在外任职多年,为人稳重严正,正是当主考官的好人选。\n 可惜时间过去太久,让皇上都忘记了这个探花高中时的那篇策论,那篇论据有力,字字珠玑,通篇有理有据但读来就是一股子野史气息的策论。\n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人家说的对啊!\n 当年不少人都在惋惜,这个夏景行要不是写的有野史味道,就凭着他文章里的过人见解,不用提遣词造句的精妙把握,他也该是那届状元的。\n 唉!可惜了。\n 恩,然后夏景行成了这一届的主考官,居然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怀疑过这届状元会不会跟夏景行那年一样。\n 可能是谢子谦的出场让状元的归属没有什么悬念了吧!\n 听说赌坊里状元的赔率还不到一赔二,连探花的赔率都比不上。\n 看来很多人只是嘴上说说谢子谦不行,真下起注来,手还是很诚实的嘛!\n 第一场出来,谢素瑶好像终于明白了谢子谦为什么整天抱着一本野史看,因为,这人,别人不清楚,谢子谦还是很明白他是个什么德行的。\n 说得好听点叫不走寻常路,说的接地气一点,这人乱出牌!\n 所以,压野史这一注,怕是要稳赢啊!\n 实际上谢子谦确实赢了。\n 这一届考题,何为奸雄,何为枭雄。\n 在场考生,没几个不知道的,也没几个敢写的。\n 何为奸雄,何为枭雄?\n 成者为王败者寇,史书随人改写。\n 何人奸,何人雄,不都在史官泼墨一挥间?\n 道理摆在那里,可又有谁敢写?\n 一科不中,可以再等三年,若是因此被扣上蔑视朝廷的罪名,那可是一辈子的事。\n 所以,大多数的考生只能规规矩矩的写什么奸雄心胸狭窄,不问民生,枭雄胸怀天下,为民为国之类自己都看不下去的文章。\n 胡乱填满之后,终于捱到了出场时间,众考生蜂拥而出,纷纷抓住在场外的人诉苦,也有神色虽然不好,但总归是平静的。\n 谢子涵找到谢子谦,笑问道:“这一届题目出的有些奇怪?我看这些考生出来脸上都不大好看啊!”\n 岂止是不好看,简直都快哭了。\n 谢子谦笑笑,“夏景行出的卷子啊,怎么考考不得倒一片么!”
第52章 一苇渡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