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父亲一脸严肃地冷声告诫他,以后不能再与公孙家的人来往,尤其是要和公孙敬义断绝关系,只管老老实实地在太学宫读书。
对父亲这个有点蛮不讲理而又不可辩驳的决定,尽管很不服气,但也无可奈何,只得服从。
“好汉,你是不是我父亲派来的?”见对方只顾走路,枚枫忍不住又问道,“不然,你怎么会来救我?”
石岭哈哈一笑,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枚枫还想追问下去,却见公孙敬义从傍边的一棵大树后面窜了出来,急忙问道:“公孙大哥,你怎么来了?”。
公孙敬义不理会其问话,抱拳当胸,冲石岭很真诚地说:“石大哥,多谢了。”。
随即,又紧声问了枚枫一句,“你认识一个叫淳于松的人吗?快带我去见他。”。
“公孙大哥,我与淳于松是老相识。”见公孙敬义满脸煞气,枚枫连声说,“我现在就带你去找他。”。
虽然他不十分清楚公孙敬义如此火烧火燎的真正原因,但从其焦虑急躁的脸色上,也能够很容易地推测出一丝端倪。
于是,在枚枫的带领下,时间不长,在一处不是很宽敞但很干净整洁的院子里,公孙敬义很轻松地就见到了淳于松。
见来人是司马迁的弟子,淳于松显得很高兴,朗笑着说了一句令其非常兴奋的话,“公孙公子,你来的正是时候。”。
见其这样说话,公孙敬义脸色即刻由阴转晴,流露出一丝很难得的笑容,心想,果然是医学大家,名不虚传。
方才,在路上,枚枫告诉他,淳于松年轻时曾经当过一段时间的太医,只是脾气有点古怪,与达官贵人及同僚不能和睦相处,又不能够讨得汉武帝的喜欢,只好辞官出宫,行医于民间。
“小女静嘉不久前才从临淄回来,带来了几张上好的干蟾皮。”淳于松笑着说,“我一直舍不得用,不曾想,今日子长兄让你来,恰好派上了用场。”。
说到这儿,冲屋外高喊了一声,“静嘉,快把那几张干蟾皮拿来。”。
见此情景,公孙敬义嘿嘿一笑,暗想,幸亏我说是师伯司马迁派来的,不然,说是当今丞相公孙贺的二公子,依着他的怪脾气,事情成功与否,还很难定。
通过这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他完全能够看得出来,淳于松与司马迁一样,也是一个不入俗流很耿直很特别的人物。
想到这儿,不由得暗自叹了一口气。这样的人物,恃才傲物自命清高孤芳自赏,很难得到那些达官贵人的赏识,就像飞将军李广,一生多灾多难命运多舛。
这时,淳于松满脸喜欢地看着枚枫,笑呵呵地问道:“枫儿,你父亲让你跟着我学医术这件事儿,考虑的怎么样了?”。
枚枫嘻嘻嘻地说:“伯父,我还没有考虑好,你再给我几天时间吧。”。
淳于松又说:“以你的天赋资质,学医是最好的选择,不然,可就浪费你这个天才了。”。
听到这儿,公孙敬义恍然大悟,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儿,怪不得师伯让枚枫带着我来见淳于松。
几个人说话的时候,淳于静嘉拿着干蟾皮走进了屋子,递给枚枫,笑着嗔怪道:“枚枫,你好长时间没有来我家了。”。
“你不是去临淄了吗?我来也见不到妹妹你。”枚枫就坡下驴,依旧嘻嘻嘻地说,“现在你回来了,以后我三天两头来你家,可不可以?”。
淳于静嘉微笑着轻轻捶打了对方一拳,说:“看把你能的,我家才不要你这个傻小子呢。”。
枚枫将干蟾皮递给公孙敬义后,冲其做了一个鬼脸,伶牙俐齿地回了一句,“你不要我来你家,我还不愿意来呢。”。
公孙敬义接过干蟾皮的一瞬间,一颗心早已飞到了吕中栎身上,对淳于松说了一句衷心感谢的话,“师傅的大恩大德,容晚辈来日再厚报”。
而后,就与石岭急忙走出了院子,盯着烈日,沿着大街小巷,飞也似地向司马迁家里狂奔而去。
因为他异常清楚,早一步到达,吕中栎就会多一份活命的希望。这个希望就寄托在他手里拿的这几张干蟾皮上,绝对耽误不得。
这个时候,他绝对没有想到,就在距离司马迁家不远的大街上,却突然发生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第115章 救命的干蟾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