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衣阁建立至今,从未做过任何对殿下有阻碍的事情,殿下为何如此处心积虑,非要除掉墨衣阁?”十三慢慢开口,一天滴水未进,她嗓音低哑。
“南境第一大江湖帮派,还掌管着东阳江水运,富可敌国,最重要的是,还与玉王爷走的如此之近。”凤临渊难得解释,“不是本王要除掉墨衣阁,而是朝廷。”
朝廷,就是皇上,十三一惊,事情比她想象的更糟,这些年来,她自恃离帝都甚远,以为偏安一隅就能不受波及,不想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那人安坐金銮殿,却也手掌江湖远。
“杀玉王爷,也是朝廷的意思?”
凤临渊一笑,急不可见的点点头:“一朝王爷,死的如此草率悄无声息,你未免太看不起朝廷。”
“玉王爷,是不是舞阳杀的?”十三抬起头,面色冷静从容。
凤临渊微微眯眼,凝视她良久,忽然笑了起来:“你真是,不得不死。”
“从舞阳出现的那一刻,我不是已经死了吗?”十三无所谓的笑。
“最后一个问题,舞阳和青弦的相遇,是你安排的吗?”十三看着他的眼睛。
凤临渊摇摇头:“不过恰好而已。”
十三不再说话,歪着脑袋靠在吊起的右臂上,这个姿势,很累,能消磨掉人的勇气。
凤临渊看了她良久,忽然幽幽问道:“你是不是以前见过我?”
十三歪着头调皮一笑:“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倾国倾城媚可敌国,谁见过你一面都要爱上你?”
凤临渊被“媚可敌国”震慑了下,眨眨眼睛道:“有这个可能。”
“你刚刚是在抛媚眼吗?”十三瞪大了眼睛故作天真的看着他?
凤临渊笑容一僵,朝后退了两步,轻佻的眨眼:“不错。”
十三僵住了,她抖抖鸡皮疙瘩,无语的转过头:“不要脸。”
凤临渊放下灯笼,双手环胸懒懒靠在铁壁上,站成一株繁花盛开的樱花,“昨夜你为何要给我解药?”
“我没有给你解药。”十三看他一眼,忍不住撇嘴,向来高深莫测堪称面瘫的晋王殿下,居然有如此风骚的一面,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一夜清寒,千红晓粲,春不曾知。细看如何,醉时西子,睡底杨妃。尽皆蜀种垂丝。晴日暖、薰成锦围。说与东风,也须爱惜,且莫吹飞。这词,莫非写的不是海棠?”凤临渊眯眼,笑的像雪地里的狐狸。
“我原本想,要是猜不出来,就让你死了算了。”
“若是你不在簇雪上下毒,其实我还不敢确定你就是墨衣阁真正的阁主,你这一步,走的太草率。”凤临渊眸色深深,似惋惜似不解。
“从你让我做一把不能用的簇雪开始,我就知道你要对景仁下手,你中了两心绵,若是再对景仁下手,我就可以以此要挟,一命换一命。”狭小的死牢里,仅余一线宫灯余光,两人相对而谈,不若死敌,却仿若亲密友朋,剖心解析这鲜血淋漓的局。
“那你为何又要给我解药?”
第20章 晋王夜探死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