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昨夜有人劫狱，劫狱的人进去之后发现夜十三已经死了，后来惊动了前院的守卫，那人武功奇高，属下猜测极有可能是青弦.……”
“谁看见她死了？”凤临渊猛然扬声打断他，众人一惊，侍女皆吓得伏地跪下。
墨棋惊的后退一步，看了一眼锦瑟：“是……是锦瑟姑娘.……”
锦瑟咬咬牙，仰头看着凤临渊：“是我杀的。”
凤临渊凝视她片刻，忽然轻声问道：“为何？”
锦瑟见他面色无波，心中胆怯已去，上前说道：“你可知她是谁？她是十一年前邺城纳兰叙之女纳兰倾月！她本该在十一年前就死在那场大火中，却苟且偷生至今，她和我同父异母，她却一直欺凌我和我娘亲，我恨她入骨，杀她不过是报仇！”
她说的轻描淡写，凤临渊缓缓道：“你本来也该死在那场大火中，若不是那日我恰好随顾大人经过，若不是我恰好恻隐之心，堆了个雪人嘱托你藏身，若不是你遇到的是我，你，也早就死了。”
他语气轻柔如羽毛轻拂，锦瑟却几乎被这几句话夺去了呼吸，她喃喃道：“雪人？什么雪人？”
凤临渊闭了闭眼，缓缓吐出一口气，一步步逼近锦瑟，周身气息冷厉锋锐，锦瑟步步后退，“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
“那天，下着大雪，你看到躲在柴堆后的我.……”锦瑟恐惧的看着他。
凤临渊心沉了下去，这些年来，时常梦到那个孩子，她瞪大了眼强忍着泪水，趴在雪地里努力往自己身上撒雪，想把自己埋入这雪白天地上，可她身上的蓝色百褶裙是如此显眼，她看见他时，恐惧，惊惶，想跑，最后却只是倔强的咬着唇，努力抬起头看着他，如一头嗷嗷待哺却失去母亲遭遇猛虎的小豹子，那一刻，十一岁的凤临渊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心底某一处，似冰雪融化般坍塌。
他堆了个矮胖的雪人，估摸着有她两个大，让她藏在雪人背后，他拍拍她的头，笑着说：“你先躲在这雪人身后，千万别出来，我一会儿来寻你，带你走。”
她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的点头，那一刻，他看到她清澈如莹的眼眸中的自己，笑的眯起了眼，那一刻，她的眼中，只有他。
每一次梦醒，都不愿承认，那个曾撩拨他心湖的小姑娘，已经逐渐远去。
“那天，你和她是不是穿着一样的衣服？”凤临渊转过身，嗓音喑哑。
“是，那是她假慈悲，在纳兰叙面前求来给我的.……”锦瑟声音中带着沉沉恨意，狰狞凄厉。
“她现在在哪里？”这一句，却是问墨棋。
“她身上满是刀口，血液流尽，如同枯尸，极为可怖，已被送往南郊乱葬岗掩埋。”墨棋想起那具尸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凤临渊道：“将锦瑟赶出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本王面前，否则，杀无赦！”
他大步走了出去，飞身上马穿街而过直奔乱葬岗，锦瑟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背影，藏剑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锦瑟如同木头人一般，一步一步出了顾府别院，忽然狂奔远去，嘶嚎声远远传来，不知是哭是笑。
第23章 十一年前的真相[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