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和玉容之去搀了王妃一起去正厅,容夙腰间的伤口换了药,剧痛难忍,却也不得不露个面。
玉姝和宋铮已经在庭前等待,宋铮有些拘谨,身上的伤倒是好的七七八八。
席间老王妃多次暗示希望容夙和玉容之认真对待传宗接代一事,玉容之含混带过,老王妃看看容夙茫然的表情,也只能叹气作罢。
年后五日,容夙就要去虎威营走马上任,但她腹部的伤几乎贯穿后背,即便每天有景仁的灵药,依然需要些时日才能愈合。
除夕晚宴后,又纷纷扬扬下起了小雪,冷风沿着湖边飘来,容夙喝了几杯酒,倒不觉得冷,玉容之搀扶着她,两人慢悠悠的朝着映月居走去,下人只以为王妃喝醉了,王爷王妃感情好,玉容之却幽幽叹了口气:“你这都要走马上任了,还偏偏弄得这一身伤,若不是我扶着你,你怕是路都走不稳了,你这虎威营教头还是个武职,整天舞刀弄枪的,我思来想去,不如推病辞了这个官职吧。”
容夙摇头:“这个时候推病,肯定会引起猜疑,晋王虎视眈眈,就等着我露出破绽。”
玉容之替她拢拢衣领,愁眉苦脸:“你这伤若是在寻常人身上,小命不保,哪还顾得了旁人猜疑。”
“我自有办法,你只管好好守着太子,四皇子得势,他肯定不会如此善罢甘休,前日晚宴,我看梅妃心思叵测,不知是谁的人,顾皇后独断专权惯了,肯定不会坐视梅妃耀武扬威,除非梅妃是太子的人,但梅妃本是晋王属下,入宫之前和晋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知她到底站在哪一边。”
玉容之接道:“我看梅妃和晋王似有些不对劲,不知是梅妃当真叛变,还是演戏不够逼真。”
皇宫一隅的小楼里,昭月静坐梅树下,闭目打坐,脑中不断浮现出前夜晚宴上容夙的脸,焦急,担忧,欲言又止,良久,昭月一笑,似冰雪细融,他颤颤的叹息着无声念出两个字:十三。
第二日傍晚,玉容之为容夙换了药,伤口表层已经开始愈合,却仍旧碰也碰不得,稍微用力就能渗出血来,玉容之咝咝抽着冷气换了药,抹抹额头的汗瘫坐在一旁,容夙静静等待阵痛过去,慢慢换了衣服准备出门。
“你出去就出去,可千万别再添新伤。”玉容之心有余悸,“我这个夫君早晚被你吓死。”
“玉王爷什么时候这么脆弱了?你的秋水剑不会还没开过荤吧?”容夙披上黑色斗篷,狭促的看着玉容之。
“小王这是心善,仁慈,爱惜生命。”玉容之挥挥手,不置可否。
容夙翻出后院墙,朝着静花楼走去,静花楼二楼的牡丹阁里,顾清溪不耐烦的把茶碗摔在八仙桌上:“到底是谁要见本少爷?搞得跟缩头乌龟似的,这样没脸没皮的人,本少爷不屑见!”
他起身便要出门,屏风后一人唤道:“顾少爷!”
顾清溪转头,颜色沉寂了下来:“是你。”
陆欢挥手,门口的侍女都退了出去,顾清溪脸色难看,站在门口一动不动:“有话快说,本少爷很忙。”
陆欢摇摇头:“顾少爷,我本也不想见你,是我家少爷要见你,你又没什么耐心等他,我只好见你了。”
第43章 她想要他的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