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瑾离跟随景仁初到帝都,为掩人耳目,恰好在琵琶巷落脚,瑾离也因此中毒,若不是景仁在身旁,恐怕,这八十余条人命,又会再添一条。
容夙定定的看着画上的人,良久,景仁轻声道:“这是当日琵琶巷惨案时的状况,我在后院,侥幸避过,瑾离偏要坐在院子门口等你,没想到,没盼到你,差点丢了命。”
“景仁,你对渭水楼,了解多少?”容夙将瑾离轻轻揽在腿上趴着,他刚刚醒来就耗费心神作画,此时依然满脸疲倦,又舍不得去休息。
景仁道:“渭水楼在北,墨衣阁在南,向来井水不犯河水,这些年来,双方有意避开,我们从未和他们所有纷争冲突过。”
容夙指着画上的古琴:“你认识这把琴吗?”
景仁细细看去,古琴狭窄,五弦画的很清晰,琴尾略窄,一块玉坠垂落。
这玉坠形状古怪,画的不甚清楚,但若仔细辨别,依稀可见是一从发辫的样子。
景仁和容夙相视一眼,景仁缓缓道:“这是川澜古琴,三百年前北疆巫族大巫师留下来的,三十年北疆巫族外逃,几经辗转,川澜被蓝若城祁月山庄所得,却在九年前失窃,后祁月山庄暗卫查了数年,才知川澜古琴在江北渭水楼楼主手中,但近几年渭水楼正值势大,横贯江北,祁月山庄也只得作罢。”
“师傅当年说,川澜的主人铸造此琴时,心中怀裂天之恨,以心头血沁琴弦八十一日,期间主人几度生死,将心中所爱化成怨恨锁在琴音中,是以所奏之音催魂断肠,有穿心刺髓之痛。”容夙目光似被钉在那副画上,轮椅上的男子侧头仿佛看着她,一阵风过,笑容诡异。
景仁点点头:“是,但我却绝未想到,渭水楼楼主李长安,居然是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人。”
容夙摇摇头:“他是我见过的最可怕的人。”
“你见过他?”景仁脸色微沉,这样的人,他宁愿遇见的是他自己。
容夙点点头:“若不是你见过他杀人,你万万想不到,这样春风和煦不染纤尘的人,手上会沾满了鲜血。”
容夙把去威虎营路上道书院中发生的事一一仔细说给景仁听,待到讲完,两人均是静默无声。
良久,景仁才疑惑的说道:“照你所说,他待人温文尔雅,虽看不出来心性纯良,却也绝非穷凶极恶之人,一来到帝都就直奔琵琶巷,杀乞儿妇孺八十余人,意欲为何?”
容夙摇摇头,一点点回忆着李催雪的每一个表情和动作:“他化名李催雪,在去威虎营的路上故布疑阵,骗我出手救他,那几个刺客自报家门渭水楼,肯定也是他安排的,为了试探我的武功,损失五大高手,实在是.……不可
第58章 渭水楼李长安[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