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呀,我多么庆幸我没有对你说出这些话,因为若是听到你坚硬如铁的说不愿意,我又该如何说服自己不要去在意?
容夙爬上山顶,青弦衣衫被鲜血染透,终于倒了下去,容夙紧紧抱住他沿着冰盖滚下去,狠狠撞上冰柱,她闷哼一声,半晌爬不起来,冰柱后面,一声轻轻的呼唤传来:“十三?”
容夙一愣,面容扭曲的转过头,昭月一身单薄的青灰僧衣,飘然掠过来,扶起昏迷的青弦,容夙挣扎着坐起来,勉强一笑:“你怎么来了?”
昭月飞快的撕下衣摆缠住她手腕上流血的伤口,容夙颤抖着手从腰间掏出一个青瓷瓶:“这是金疮药,你先给他敷上。”
昭月撕开青弦手臂上的衣衫,重新撒上金疮药为他包扎,他皱着眉在青弦身上摸索,随即扯开他腰间衣衫,容夙脸色大变,青弦腰上,一根短箭齐根没入,只留伤口看到一点箭尾,先前他衣衫被鲜血染透,丝毫看不出来此处才是致命伤。
昭月两指按住伤口边缘,猛地用力,短箭嗤的飞出来,撞在冰柱上,即便在昏迷中,青弦依然痛的颤抖。
昭月快速把金疮药洒上去,扯下衣衫下摆包扎伤口,冰山上,陆欢背着瑾离一步一步走下来。
容夙咬着牙问道:“他怎么样?”
“手臂上不过是皮外伤,流血太多,腰上的伤口也不致命,静心修养便可。”昭月摇摇头,示意她放心,随即轻柔的摸向容夙的背:“我看看你的伤。”
他五指轻缓的隔着衣衫摩挲骨节,容夙痛的发抖,死死咬住牙关,尝到喉头腥甜的血,昭月轻轻松了口气:“幸好没断,只是下手太重,有几处骨骼边缘碎裂,?雀?芰松耍?馐?彀朐拢??虿灰?斯Α!
他蹲下身子,终于仔仔细细打量着容夙:“十三,你这么做,一定有你的苦衷,我不问你缘由,只是望你无论何时都要向着生,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容夙点点头:“我知道,你别担心,我修养几日就好了。”
昭月定定看她半晌,终于叹了口气:“你何时才能不这般敷衍我?”
凤山脚下一片漆黑,唯有这山上冰层泛着点点白光,瑾离冷的发抖,容夙道:“我们先下山吧,河谷里有一处山洞可以避风,我的马还在那里。”
昭月背起瑾离,陆欢和容夙一人一边扶起青弦,朝着山下走去。
三日后,帝都西城门,一骑飞驰,巍峨的西城门,马上人远远便亮出一道令牌,守城侍卫慌忙打开城门,快马擦着人飞奔进城,直到走得远了,守城侍卫才嘀咕道:“这都怎么了?西边这么热闹?”
骑马侍卫一骑绝尘,穿过苍梧街,直奔皇宫。
御书房里,皇上啪的扔下手中奏折,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侍卫:“你说什么?”
第95章 葬入东郊梅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