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伤,不宜远行,自然是留在此处养伤较为适宜,你即刻修书一封送给苏力坦,就说齐朵公主伤势一好,昭月就派人将她送回。”
顾延年应了一声,此时修书苏力坦,告知齐朵公主在昭月,既是软禁了一手筹码,也是变相的示好,若是苏力坦反对,便以齐朵公主要挟他不得与西番结盟,若是他不反对,便是将齐朵公主做了质子,示好于昭月,如此,西番若对昭月出兵,他亦不敢轻举妄动。
西番大军驻扎在刺桐关便毫无动静,北疆遭此大败,又在葫芦山遇了埋伏,大军撤回青州,亦是全无消息,如此过了十多日,纳兰倾月身上的伤逐渐痊愈,自回来的那一夜在凤临渊军帐中渡过,第二日她便坚持搬回自己帐中,也是在那一天,她终于真真切切见到了景仁,如做梦一般同景仁絮絮叨叨说了一整天的话。
当日在昆仑凤山之巅,景仁脉息全无,便同死人无异,她亲自将他装入冰棺中,却不想龙四得了消息说他们在凤山遇袭,日夜奔波赶到凤山,终于在峭壁上的崖洞里找到景仁。
她北疆巫族之后,平生所学,以巫术为最,景仁首学医理,其次才是巫术,但龙四的母亲曾是巫族大祭司宫傲的贴身侍婢,得了三分宫傲亲传,巫术已是颇为了得,她自小传授龙四巫术,也正是如此,龙四能够在凤山,以巫族三大邪术中的“换灵术”救了景仁一命。
景仁不过淡淡诉说,纳兰倾月却听得心潮激荡,她靠在床榻上,眼里是绵绵密密的喜悦和感激:“幸得有龙四小姐。”
景仁颔首浅笑,笑意中却夹杂着细细的悲恸,纳兰倾月心思微动,敛了笑意道:“龙四呢?”
景仁垂下头:“她仓促之间用了换灵术,心脉损耗极大,怕是要卧床修养月余了。”
她对景仁的医术自然是放心的,听他如此说,也就不再追问,只是这一日之后,景仁却越发沉默,时时刻刻陪在龙四跟前,言笑晏晏,徒惹旁人羡慕,纳兰倾月却觉得不对劲,景仁对龙四,太过于温柔,几乎是有求必应,这温柔中有着不正常的纵容,甚至是小心翼翼。
玉容之时常远远的看着那两人,他们总是在傍晚时,牵着手慢慢踱步在夕阳下,或坐在城墙上,互相依偎,眺望着远处的日落,玉容之总是觉得,那背影似乎含着几分悲怆。
直到第十日,她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终于可以下床走动,她看着身上的疤痕一天天淡去,才知道白玉膏不但是治伤奇药,还可以消除疤痕,她终究是女子,看着身上丑陋的疤痕消失,心里自然是欢愉的。
在她卧床养伤期间,凤临渊时不时便来看她,往往在床沿一坐便是一天,有时絮絮叨叨说着外面的山川美景,有时相对而坐一整天却并不言语,两人也不觉尴尬,却更似有一种让人心底暗喜的默契,日子便过的舒缓有致。
这天傍晚,纳兰倾月慢慢走出军帐,看着城墙上来往穿梭的士兵,在他们中间,景仁搀扶着龙四漫步在夕阳下,剪影折射出璀璨的光芒,景仁回头看到她,忽然便朝着这边走来。
纳兰倾月微微一笑,知道他怕是有话对她说,便回身进了军帐等着。
龙四却没随他一起进来,纳兰倾月看着景仁掀开帘子坐在面前,忍不住笑着探头朝门外望去:“龙四呢?”
景仁温柔一笑,眼中竟含着几分凝重,他深深吸了口气,坐在她面前,沉沉说道:“十三,我从未求过你任何事,今日这一事,算是我这辈子唯一一次求你,这一次之后,你要我生,我便生,你要我死,我也毫无怨言。”
第159章 以后,只有我能亲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