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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纵有残花,酒征衣,铅泪都满。[1/2页]

劳劳尘世几时醒 仵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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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三章纵有残花,酒征衣,铅泪都满。
      天色渐黑,姜??煊复又命令我们停下,看来是要驻扎军营了。邱何将我拉在一起,和几个同僚一块儿理着,我从未弄过这些,仍还是装模作样地帮着,问邱何:“多少人住一起?”
      邱何也想明了我的意思,回答:“一般说来,二三十个挤一个帐篷。”
      听他这样说,委实下了我一跳。这么多人,传出去我的清白可不就毁完了吗。那么多人若是再遇着打呼噜的,那我还睡不睡啊。
      邱何在那搭营帐,我不好再麻烦他。帮忙一阵之后借口如厕,去周围探了探,竟是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我回到驻地时,姜??煊的副手过了来,我隐约觉得眼熟,仔细想了想,想起他的名字——白江涣。
      他是见过我的,我赶忙低下头,他从我身旁走了过去。
      我长长呼了口气,思虑着要不要将身上厚重的装束脱下来。邱何在一旁给我递来一个干饼,我谢过,就着冷冷的水咽了下去,也算是填饱了饥饿的肚子,全无滋味可言。
      “公子,快将盔甲脱了,怪重的。”
      说完邱何便来帮我,我虽是不习惯男子替我做这种事,可又看这盔甲着实不是我自个儿能脱下的,不作忸怩。
      总算是无了束缚,我舒舒服服地坐在草地上,吹着温暖晚风,忽觉这样的时日也是不错。
      晚上果然又是呼噜声震天响,我无奈地坐在角落里,看那些个儿尽情打鼾浑然不觉,也不知身旁那些人是如何睡下的。
      我琢磨一番,撩开帐帘,借着月色和燃着的火炉走到一旁的树上靠下。晚上也是有些凉,我直愣愣地打了个喷嚏,一个不够再来一个。
      “谁?”
      语声来自一个我不熟悉的人,我垂头转过去,从鞋子上认出了这是白江涣。他的鞋和士兵的鞋不同,姜??煊定是不会挑选夜里出来的,想来也只有他了。
      “回将军,属下夜里尿急,出来行个方便。”
      也不知我说话是否有了破绽,白江涣等了等,才说道:“快些回帐。”
      我点头称是,赶忙进了营帐,尽管营帐里呼噜声震天,我却还是规规矩矩地窝在角落。忍一晚也比被发现了的好。
      我夜里昏昏沉沉睡去,次日一早是被邱何唤醒,见他盔甲都已戴好了,我赶紧收拾自个儿,装备好,正巧走出去排列。
      起身上马,今日比昨日还要艰辛些,午时停歇下来时,累的我直捶背,背心是钻心的疼。
      “公子可是挨不住了?”邱何今儿给我递来的总算不是干饼了,是个玉米馍馍。换了个滋味,我拿起就啃,啃了一个还觉得有些饿,邱何看入了眼,又给我拿了个来,我谢过,大口大口啃完才觉得有了饱意。
      “邱何,去汜南的路程还有多远?”忽然我想了想,说了多远我也估计不出来,又问:“咱们去汜南还要多久,你知道吗?”邱何思索片刻,回答我:“估摸还要个四月的时日。”
      我正喝了口水,不由得一呛。初初去浦沅,那速度可是快得很的,兴许是因着方城离那处也近,汜南位于大姜东南侧,仔细算算,方城离它确实挺远。
      “那咱们每日都须得快马急奔吗?”
      “应是。”
      我捶了捶肩,要是四个月的时日,我兴许还未到汜南就挂在途中了。确实得想个法子,既可快速到汜南,又能让我少受点折磨。
      忽的,我眼前一亮。虽说我此时行程不定,每日落脚点都不同,但是姜亦芽却是固定在汜南等我的。我大可传信给她,让她帮我想个法子,只是她的信能否传来我这儿,就得仔细想了。
      “邱何,你知晓咱们下处在哪儿歇息?”
      邱何摆摆手,说道:“公子,这我就无法知晓了,全凭王爷的意思。”
      邱何说的有理,我蹙眉思虑,思忖间,姜??煊又命令行军,我只好将这个心思暂且搁下,决定着等今晚再想想。
      “公子,快走吧。”
      我翻身上马,眼前一介开阔,忽然身旁的邱何叫出声,声音里似是有痛楚一般。我赶忙撤过眼去,邱何的叫声已然引得前方几排兵士回过头来看,只是他语声不大,前方的人还是未听到。
      我警备着,前方一个人正准备报告,我赶忙一吼:“别叫!”
      前面的人不解地看向我,却终是没有说话。趁着前方行队还要些时间,我连忙把邱何身上的剑拔下来,从他衣裳上撕下一块布,帮他包扎伤口,叮嘱他:“你先忍忍。”
      邱何明白,忍着痛坐上马,我翻身上了马,心中尚存心惊。
      一为邱何被射伤,想来已有人暗中盯着我们了。二为前方的人会否报告来讲,若是这般,我难辞其咎,定会被白江涣或姜??煊叫去问话,到时我的身份被发现,和阿姜会面说不定也不成。
      我压下心中惊异,跟随前方的部队疾驰着,邱何额上流着汗,不时传来闷哼,我听出他是在极力忍耐。眼见着他嘴唇渐渐发紫,我瞧出了端倪。
      他这样子不该是中了箭的模样,到像是中了毒。
      我心下了然,箭上有毒,只是箭却未向我射来,真是奇怪。但是见邱何如今的模样,是源于我方才的疏忽大意。若我方才替他仔细查看,他不至于疼成如今这样。
      “邱何,邱何……”
      我唤了他几声,他未应答我,我知晓他是疼的惨了。
      “邱何……”我不由得拔高了语声,他径自朝一边歪倒,却又不是我所在这边,我心一急,脚一踏,迅速拉过他的身子。
      马儿突的颠簸,眼见邱何就要俯下身去,我用尽全身力气将邱何丢给前方的一人,他诧异地接过,我说道:“他受伤了,中了毒。”
      前方那人不作多言语,训练的倒是好。我朝着身后查看,邱何的马拐了半道跑了,独我自个儿成一排。一股肃杀之气自我身后传来,我定睛一看,果然又是几根箭向着我的方向来,直直地逼我一人。
      偏巧的是,我这般久竟未能察觉身后有人跟着,想来来人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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